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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我们现在算是在恋爱吗?在喘息的空隙,时绪问道。

  当然了。否则呢,时绪君觉得我们是在偷情吗?太宰治笑了起来,揽着他的少年的腰。

  从立场来看,好像也没错?时绪居然认真地思考起来,对他露出了微笑,毕竟太宰先生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听起来未免太冷漠了。太宰治笑着看向他,轻轻为他梳理了下头发,怎么不叫哥哥了?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中原中也送给时绪的那个颈圈确实很适合他。那双如同水晶般澄澈的绿眸传递出的天真与微妙色气的choker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心动无比。

  时绪双手缠上青年的脖颈,拽住某一个点,将绷带全部散开来,有些笨拙地啃了上去。牙齿微微刺痛了皮肤,似乎能感觉到薄弱却又清晰的爱意。

  太宰先生这样,就算我留下了痕迹,也会被遮住的。时绪叹了口气,故意避开了他的问题。

  太宰治倒是并不介意他的逃避,反正一会他有很多办法让他开口,别说是叫两声哥哥,把他欺负到眼角发红浑身乱颤,都是很简单的事。

  时绪君想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吗?太宰治轻笑一声,我建议还是不要,我的自制力并没有那么好,我可不想弄哭你。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想要吗。时绪弯起眼睛,他靠近了太宰治,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哥哥,抱抱我嘛。

  就算是圣人,也忍不了喜欢的人的刻意撩拨。太宰治本就不是什么圣人,与少年交换了位置,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从眉骨一直亲吻到唇瓣。随着衣物的窸窣落地,暧昧的水渍声在房间里回响着,从接触开始,直至完全占有他。

  纵然已经不是初次,时绪还是紧张地不行。然而在被填满的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红着眼尾软下声音喊那个人的名字。

  等到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时绪靠在那人的怀里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浑身都是惨兮兮的被欺负狠了的痕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刚刚已经不止喊了哥哥,在这种时候羞耻心似乎才是最没用的东西。时绪也不想回忆刚刚求饶的样子了,他现在还觉得腿在抖,太宰治的手碰过的地方都会颤栗。

  时绪?太宰治叫了他的名字,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好像又做过头了,对不起。太宰治轻轻叹息一声,抚摸着少年的头发。

  时绪听到他的话,费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他撑着身体稍微坐起了些,趴在了太宰治的胸前。

  太宰先生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时绪忽然说道,听到了从胸腔传来的跳动声,轻轻勾起了嘴角,之前我说过的,只要我有的,全部都可以给太宰先生。

  他想起了曾经被六道骸带进的世界,整个都是灰蒙蒙的被雾气笼罩着,但是在那里,只有一个人是有着他愿意亲近的色彩。

  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太宰先生嘲笑,简直就像光一样。

  我喜欢被太宰先生拥抱的感觉,也喜欢和太宰先生接吻,会想着如果太宰先生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时绪抬起头来,眼神十分的明亮,虽然还不是很明确,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双曾经被称作只有美丽却毫无波澜的眼睛中,好像散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比太宰治曾经想象过的色彩还要惊心动魄又动人心弦。在这样温柔的注视下,想要不被迷倒简直是在做梦。

  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上你了,太宰先生。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反而要被那孩子安慰,太宰治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亲吻他的少年,那样美丽又干净,世间一切的美好的词放在他的身上都不过分。

  与喜欢的人心意相通原来是如此令人愉悦的事情,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新奇体验。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仿佛也只是徒劳,完全没办法传递出他的心意,他只能将他的少年抱着怀中,希望他的少年能感觉到一些什么:

  可我早就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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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第九十八次逃跑

  樱花随着风悠悠飘落, 又到了一年的开学季。

  东京大学的开学仪式通常是在东京武道馆举行,从不远处的地铁站开始,就一直有学生在路边指路, 引导着新生进入。

  时绪充满好奇地从车窗朝外看去, 路上穿着正装长相稚嫩的行人, 几乎都是他未来的同学。坐在他旁边的中原中也看着他露出了笑容,问道, 感觉怎么样,首领?

  很新奇。时绪回答道, 然后顿了顿,转过头来看向那个青年,语气稍微有些无奈, 中也先生, 在外面就不要这样叫我了。

  你现在就是首领。中原中也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用稍微严肃了些的语气说道, 港口黑手党历史上最年轻的首领,年仅十八岁的御代时绪, 今年以接近满分的成绩考上了东京大学。

  你这样说让我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时绪抿起嘴, 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是今年二月份成为首领的, 森先生十分愉快的把首领的位置交给了他。在度过了最初的忙乱之后, 时绪也变得游刃有余了起来,现在甚至能带干部大人出来参加他的开学仪式。

  本来就是你应得的赞誉, 骄傲的接受吧。中原中也半抬起下巴, 忽然话锋一转,抬脚踹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还有啊, 这个青鲭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作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家属出席的。太宰治牵起身边的时绪的手, 弯起了眼睛,对吧?

  你们都是我的家属。时绪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现在也成熟了许多,至少在这两个人产生矛盾的时候,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左右为难了。

  在明面上他是绝对一碗水端平的。

  那两个人果然不再争执什么,过了一会儿,中原中也问道,森先生呢?

  森先生是作为校友被邀请的,应该早就到了吧。时绪拿出手机看了眼森鸥外给他发的消息,点了点头,森先生已经到了。

  车停在了可以进去的最近的位置,车门被人拉开,站在外面的黑衣青年对时绪恭敬的行了个礼,首领。

  龙之介。时绪叫了那个人的名字,对他笑了笑,问道,你提前过来,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看到了几个您可能会认识的人。芥川龙之介让开了一点位置,让时绪从车上走下来,路径在下已经基本摸熟了。

  时绪对他点点头,笑着说道,辛苦你了。

  是在下的分内之事。芥川龙之介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看向了他们年轻的小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