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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 / 2)





  我不会!沈牧亭把他拿过来的棋盒移开,换上刚煮好的茶,林兄,你留府也好几日了,如果你妄想从王爷这儿什么都不付出就捞好处

  沈牧亭端着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你觉得我这么好糊弄?

  林绯钰:

  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至少没想这么快把自己陷进去,能拖一日是一日,国宴将至,京都所有人都繁忙得很,每年林绯钰都是被他爹拖着去国宴的,今年林渊有心不带他,他却不得不去。

  方时镜此次回来未来见王爷,沈兄应该看出来他已经摆明了态度。说完林绯钰看向沈牧亭,却见沈牧亭神色不变,道:他会来的!至于等来的是什么,沈牧亭却不说了。

  尽管已经过去许多日,对于沈牧亭的变化林绯钰还是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他不出王府,大多窝在卧房,到过最远的距离便是书房,他就不知道沈牧亭对于外界事如何还能看得如此通透。

  他打量着沈牧亭,身边没有丫鬟,只有伏琴远远跟着,而他本人有时懒得连路都不想走,偶尔又心思颇多,比如算计他这件事。

  林绯钰一时间不知是该说沈牧亭心计太深还是根本不屑于隐藏。

  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却缜密得有些可怕。

  当然,林绯钰也不会告诉他,王府那迷阵就这么一点时间,已经死了好几拨人了。

  林绯钰凭着一身轻功探过那迷阵,围着王府一圈,只是那方迷阵最多,也最为密集,一个连接一个,战王虽足不出户,防备心却甚重,沈牧亭究竟是用什么法子让战王另眼相待的?

  想什么?沈牧亭抬起眸,那双狐狸眼这样看人的时候是真的好看,垂眸时却又分外乖巧。

  在想以前的沈兄。林绯钰说的是实话,他此刻忽然有点怀疑,一年前的沈牧亭是否有意接近他,如果是

  那面前这个人未免也太过恐怖了一点。

  那可能得抱歉了,他已经死了!沈牧亭说得平静,面上的笑都不曾淡下分毫。

  林绯钰仰在地毯上,失落道:我知道。当他错付了一段友之真心吧。

  沈牧亭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好玩儿,甚至想要拉他脱离国公府,带他私奔的人,换做别人,他还真懒得管。

  亭中青烟袅袅,侯在远处的伏琴忽然纵身飞起,腰间长剑猛地一抽,锵一声响起,一道暗器猛地钉在亭柱上。

  林绯钰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转头看向沈牧亭,只听他淡淡道:追。

  伏琴直接纵身掠了出去,实在轻功了得。

  林绯钰看着沈牧亭淡定的神情,换做以往的沈牧亭,早就哇哇乱叫的找地方躲了,怎么可能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若不是模样没变,林绯钰都要怀疑这人跟他认识的究竟是不是一个人了。

  沈兄倒是淡定。

  沈牧亭却微微勾唇,朝他笑道:接下来就要辛苦沈兄了。

  林绯钰刚反应过来,就听耳畔破空声起,一支暗箭直冲他后背而来,而亭中的沈牧亭已经不见了!

  亭子旁边是池塘,他清晰地知晓沈牧亭不会武,下一瞬就听噗通声响,林绯钰暗道一声糟了就要上前,就听沈牧亭的声音在他几余丈外传来,林兄,后面。

  林绯钰偏头,一把扯下柱上暗器反手一扔,看向沈牧亭,就见沈牧亭正端着他的茶杯,立在那里,微风吹拂了他的发,当真是面若冠玉人轻尘,好似这世间的污秽都进不了他的身一般。

  沈牧亭一手一只茶杯,看着已经被打翻的火堆,有点不悦。

  来人十数个,个个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林绯钰没有下杀手,一直在用轻功躲,而他也看出这些人的目标是沈牧亭,他只是顺带的,奈何他轻功虽好,功夫却不济,很快就挨了一掌,直接朝沈牧亭摔了过去。

  沈牧亭无情地侧身避开,让林绯钰摔在地上。

  以为自己要摔在沈牧亭身上的林绯钰:?!?!?!??

  人都傻了。

  沈牧亭看着他们靠近,看了一眼伏琴被引开的方向,知道伏琴多半是被缠住了,不过

  他们究竟是破了月烛溟的迷阵还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呢?

  沈牧亭看了一眼林绯钰,问了一句:还行吗?

  林绯钰嘴角有血,他是书生,又不是武夫,对面十多个人呢,怎么可能行。

  王府的护卫都干什么吃的?这么半天还不来。

  林绯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你快去叫人,我

  等人来,你怕已经让人分/尸了!而且沈牧亭是真的不想动,他轻轻抬起眼皮,那双狐狸眼依旧在笑,看不出分毫杀意,可林绯钰却无端觉得脚底生寒。

  不是来自于对面的十几个杀手,而是来自他身边的人沈牧亭!

  黑衣人并不说话,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杀了沈牧亭。

  沈牧亭把茶杯放在林绯钰手心,嘱咐道:拿着,别洒了,记着,你欠我一条命,这条命我想要,随时能拿回来!

  林绯钰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见沈牧亭已经冲了出去。

  他甚至看不清沈牧亭是怎么动的,冲在最首的黑衣人便身首异处,沈牧亭一身白衣,手执染血的刀,身上没有溅上一滴鲜血,动作干脆利落得很。

  白影翩跹,十多个黑衣人,竟像是豆腐一样被他切了。

  林绯钰:!!!!

  等只余最后一人时,沈牧亭直接断了他的四肢,任他在地上抽搐。

  他用刀把黑衣人脸上的面巾挑开,也不担忧他的脸会不会被刀划伤,冷声道:谁的人?

  下一刻,黑衣人便嘴角溢出鲜血,竟是服毒自缢了。

  沈牧亭:

  学到了,看来下次还得卸下颌。

  林绯钰:!!!!!!

  我瞎了吗?还是幻觉?这是沈牧亭?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内力啊,他怎么做到的?

  谢谢!沈牧亭走过来接过一只茶杯,偏头看着愣住的林绯钰,等他回神。

  正在这时,伏琴回来了,他绑了一个人,可在看到这方狼藉时心便提了起来,朝着沈牧亭便跪了下去,公子

  伏琴是心虚的,他身上多处受伤,毕竟面对的都是高手,伏琴只是一个人,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沈牧亭也没怪他,只道:收拾了!也未在理会林绯钰,让他自个儿消化。

  他去了浴汤,在里面搓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身上都是血,自己的,别人的,搓得浑身发红,搓得破了皮,可眼前依旧是赤红一片。

  他讨厌血,憎恶血,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可是下一刻,沈牧亭就感觉自己后背一热,沈牧亭浑身一僵,一道低沉又略带焦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月烛溟轻声安慰着他,他今日进宫了,听到消息的时候立马赶了回来,他原以为沈牧亭会在房里,可是房里没人。

  那便只能在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