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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同意,朕一定能拖到月烛溟攻来宣临城。

  应少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御文殿。

  可尔察正在翻阅那些堆积的奏折,在宫中他们是孖离北国的使者。三个月来,月凛天一直不曾早朝,折子全都送来了御文殿,朝堂现今人员并不齐心,有的却也猜测出了一点什么。

  可尔察将那些折子全都翻阅了一遍,包括地方官上报的折子。

  殿下。应少安推门进来。

  可尔察抬眸看去,复又垂下眼睫,如何?

  他依旧要占着皇帝的身份。应少安模样疏离,低垂着头,且未行跪拜之礼。

  可尔察也没介意,应少安是孖离北国的祭司,身份只次于他阿爹。

  占着就占着,孖离北国的兵进不来,我们只能利用盛宣的兵。

  可盛宣的兵,只听命于兵符。而兵符没有一块在他们手里,皇城的侍卫营已经换成了他们的人,可护城卫虽然招纳了新血,到底不是他们孖离北国的人,他们的一腔热血,都只对盛宣,这对他们而言很难办。

  而应少安也不方便出面,他曾经本就是被月凛天通缉之人,不好公开露面。

  听命兵符这种事,就不能打破么?可尔察觉得盛宣的人真的迂腐,哪像他们孖离国,只看人,看什么兵符,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死板的规矩。

  应少安但笑不语。

  可尔察头疼地揉了把脸,他还有什么要求?

  沈牧亭。应少安依旧微笑。

  沈牧亭?可尔察脑子里立即出现了四个月前城楼上的惊鸿一瞥,纤弱的身体,强悍的力量,脸上染血也满脸微笑,不管面对什么,他都好似微笑着。

  可尔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那不就跟你想要他的目的不谋而合了吗?可尔察摸着下巴,那双深邃锐利的眸间闪过一丝什么,应少安看见了,却依旧不动声色。

  那个人强大,淡然,平淡中隐含残忍。

  可尔察知道他不是一个软柿子能随意拿捏,可,他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控制月凛天。

  极北边疆那边如何了?可尔察忽然转了话题。

  阿漭已经成功接手,只是想要孖离北国的兵穿过冰原很难。冰原上危险至极,就算能在冰原生存的好手也难以穿越。

  可尔察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那我们只要守住皇城,孖离国的兵渡过冰原也是迟早的事。

  应少安默不作声,甚至没有提醒可尔察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

  极北边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帐篷里坐满了人,方时镜坐于主位之上,看着手下的这些将领。

  这些都是他从接手人手里救下来的。

  极北边疆中有些小部落,因为冰原中难以生存,便会屡次举兵侵扰边境,这些人,在军中,这些人都是已经战死的人。

  军中已经被新来的将领完全控制说话人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使得军中大多人对他们言听计从。

  而方时镜又不能杀了将士。

  方时镜面色沉沉,扫了一眼周围的将士,有的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潜伏在军中的人也无法靠近那位将军吗?

  他身边都是他自己的人,外人根本靠近不了。而且他根本就不出军帐,现在正直酷暑,若是孖离北国的人要举兵而来,现在正是好时候。

  等不了了。方时镜扶在桌上的手捏紧了桌沿,我们必须尽快。

  作者有话要说:  请几天假呀,最迟周五回来。

  第42章 顺水推舟

  又是半个月后, 身在归燕城的月烛溟首次收到了方时镜的密函,彼时,沈牧亭正坐在浴桶里, 趴在边上看着宽衣只宽了一半的月烛溟, 慵懒地眯着眼。

  等月烛溟收了信, 沈牧亭才问,可有进展?

  方时镜准备夜袭。

  他们只有几百人, 就算对军中部署熟悉, 行动起来也非常困难。

  王爷之后要如何?沈牧亭态度淡然, 月烛溟这几个月除了软磨硬泡要他跟他比试之外, 对他简直宠溺入骨。

  京都传来消息, 月凛天已经卧榻数月,且一直没有早朝,月烛溟踏入浴桶, 从后抱着沈牧亭,把头埋在沈牧亭的脖颈里, 洪莲进不得内朝,无法探知太多, 应少安也在秘密筹备着什么,但他的目的很清晰。

  感觉到月烛溟沉重地呼吸, 沈牧亭微微偏头,我么?

  他的嘴角依旧噙着笑, 态度平静淡然得紧,却让月烛溟心里头生出几分空落来, 好似不论把怀里这个人抱得再紧,都好似没有实感。

  阿亭,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月烛溟的唇抵着沈牧亭的颈项, 喷洒的气息若有似无。

  不会。就算流亡,月烛溟也尽力给他一份安逸,他也知道月烛溟是怕自己不再他身边,所以缠着他练功比试,他在为所有的可能或者不可能做准备。

  沈牧亭虽然觉得月烛溟此番行为实在多余,却也没有驳了他的好意,让他看着,感受着,或许他才能真正放心。

  沈牧亭知道月烛溟为何会生出这种虚无感,那是来自他的身体,也来自应少安身边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担心自己准备得不够充分,还要顾忌整个盛宣的百姓免受殃及,能把伤害降到最小就更好了。

  沈牧亭原本想过,自私地让月烛溟只属于他一个人,不再管这世界的纷乱,可应少安盯上了他,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常,他们就这样躲起来也不是办法,再怎么躲,他都不能躲出这个世界。

  得到沈牧亭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月烛溟忽然一口咬在了沈牧亭的脖子上,咬得沈牧亭闷哼了一声。

  他们已经半个月不曾亲热过了,这场筹谋不容有失,月烛溟方方面面都要亲自部署,他想一口气,直接将孖离北国的兵驱逐出境。

  而应少安说的也确实没错,半个月前林绯钰等人匆匆回来一次,跟月烛溟商议了好几天之后,便又匆匆启程前往其他各城池州府,好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又是半个月,极北边疆传来消息,方时镜将新接手的将领斩首示众,原本被控制的士兵也尽数恢复。

  那些士兵之所以会对那个孖离北国人言听计从,是为中了药。

  沈牧亭闻言时,嘴角始终勾着清浅的笑。

  这晚,月烛溟回来得很晚,他告诉沈牧亭,后天我就要带兵离开归燕城。

  月烛溟是不想带沈牧亭跟他奔波的,皆因宣临城还有一个应少安,却又不放心把他留在归燕城,于是给沈牧亭留了归燕城的大半兵马。

  沈牧亭只是沉默着,应少安能力如何沈牧亭能猜测一二,能在整个盛宣全力搜查还能完好回到孖离北国,不可谓本事不小。

  只是沈牧亭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回到孖离北国的,他又为何会御得虫子。

  沈牧亭知道月烛溟这次的决心多大,把伏琴跟仇轩都留给了他,甚至让林绯钰把静谧都叫了来。

  阿溟,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沈牧亭窝在月烛溟的怀里,天气依旧很热,沈牧亭的身子却如冬日般温凉,那股温凉丝丝缕缕的传到月烛溟的皮肤上,而月烛溟火热的体温,也悉数传给了沈牧亭。

  对你,不得不小心。

  这一晚,月烛溟非常疯狂,向来清淡平静的沈牧亭都求了饶,换来的却是月烛更凶猛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