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一一七一章 城破众生相(1 / 2)


金兵围杀五千八百名宋军及武者,若不是有凤南渡、羿啸、曹正等高手在内,这五千八百人也就被金兵全部杀尽了,幸好凤南渡武功高强,羿啸神射过人,曹正的庖丁解牛刀法精奇诡异,这才杀出了一条血路,逃了出来。

凤羿兄弟俩和曹正等人逃出金军大营,赶奔少室山,完颜宗贤派遣完颜娄室率领一万精锐骑兵紧追不舍,此事在前文之中已有表述,此处不再赘言,只说完颜宗贤杀了张邦昌的随行卫士,把张邦昌关押了起来,随即就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在蔡攸的蛊惑之下,毫无准备的大宋守军就如同几天后的少林僧人一样,稀里糊涂地就被投石机砸了个落花流水,汴梁城就这样被金兵轻轻松松一鼓而下。

金兵破城之时,蔡攸正在皇宫的花园里陪着赵佶一起散步,要说起蔡攸跟赵佶的交情,那真的是很不一般,前文说过,蔡攸曾经向赵佶讨要了两名宫女回家玩耍,而赵佶居然就给了,这是什么交情?即使是蔡攸他爹蔡京都无法企及。

金兵破城,守城的宋军要么被投石机砸死砸伤,要么被吓破了胆,等到金兵杀入城中之时,城内已经几乎没了什么像样的抵抗,只有赵楷狄烈手下的近千名武林人物与开封府的“警察”并肩作战。

但是这点人手在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中能顶什么用?杯水车薪罢了,最多只能保住一街一巷,却保不住整座京城的生灵不受涂炭。

在皇城侍卫飞奔御花园来禀告之时,甚至在御花园里都能听到大街上妇女被糟蹋时发出的哭喊了,蔡攸仍然不信金兵会这样不讲信誉,于是沉下脸来训斥侍卫胡说八道。

然而赵佶却已经信了八成,侍卫说的若不是实情,那就是犯下了欺君大罪,他一家九族都活不成,侍卫疯了么?

赵佶是艺术家,艺术家当然也是聪明人,不聪明如何能把书法和绘画研究到全国第一的水准上?所以在这种时候他比蔡攸还要果断地做出了应对,跑!

趁着皇城还没被攻破,赶紧跑!

“蔡攸接旨!”

蔡攸一愣,但还是习惯性地跪了下来,“朕命你起草一份圣旨,将皇位传于太子赵恒,钦此!”

也不等蔡攸接旨,他先拿出一张盖好了玉玺的空白圣旨来扔给了蔡攸,而后转头就回到了寝宫,三下五除二换了平时逛窑子的微服在身,就往皇宫的后门跑,什么韦贤妃,不带了,带着她太显眼了,跑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

只是天大地大,自己能跑到哪去?此时方腊占据了江南,王庆占据了湘鄂,田虎占据了晋陕,山东盗匪丛生,河北狼烟纵横,似乎天下虽大,却无他这个太上皇一席安身之地,但即使这样也得跑,若是不跑,落在胡虏手里,那岂不是颜面扫地?

赵佶跑了,蔡攸却不能跑,他得去传旨,得完成皇帝交办的任务,再者说他相信就算金国人真的攻破了汴京,也不会为难他蔡攸,因为整个大宋朝堂里,只有他蔡攸才是金国人忠实的朋友。

兴许金国人就此灭了大宋和辽国,却无法有效管理这庞大的版图,因此把大宋江山交给自己代管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所谓富贵险中求,有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佶跑了,我蔡攸可不能跑,跟着赵佶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留下来,或许就有一场惊天富贵等着自己呢!

就这样,在汴京城破之际,赵佶瞬间变成了太上皇,而太子赵恒在懵逼状态下登基当了皇帝,蔡攸则顺势成为了拥立新皇的重臣,没有之一。

毕竟蔡攸有修改圣旨的机会,若是他把圣旨改成了传位于赵楷或者是赵构,到时候谁能找出他私改圣旨的证据?所以新皇赵恒不得不承记蔡攸这个人情。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以致于满朝文武几乎没人得知,只不过这一段变故与历史上的靖康之变惊人的相似,太上皇赵佶在跑到汴京西门的时候恰好被组织百姓抗金的李纲给拦了下来。

京城的百姓在抗金。

不抗不行啊,跑又没地儿跑,而进了城的金兵那是见了男的就杀,见了女的就奸,既然如此,还不如临死前拼一个够本儿,拼两个赚一个呢,京城百姓已经被金兵逼到了不得不奋起反抗的地步。

以李纲为代表的那些主战大臣也在抗金,他们是忠勇正义之士,要留英名在青史,因此宁可死在金国人的屠刀之下,也不肯投降求荣,正好与京城百姓同仇敌忾,臣民拧成了一股绳。

满城乱象之中,李纲意识到单靠老百姓这样拼命是不成的,必须将百姓们组织起来,依靠有利地形跟金兵打巷战,大家拿起武器,藏在自己家的墙后门里,抽冷子给金兵来上一记柴刀菜刀的,也好过这样当街与敌人厮杀。

像这样与金国骑兵面对面的厮杀,别说是大宋百姓了,就是禁军也都是白给。

说来也是好笑,就在他组织城西百姓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老百姓根本不听他的吆喝,不但不向他靠拢,反而低着头越跑越远,顿时大怒,吩咐开封府尹滕忠孝安排在他身边担任卫士的捕头张应龙:“去把那个人给我抓回来!他这是去送死!”

前文讲过,张应龙是四大神捕之一,是包青天时代开封府四大护卫之一张龙的孙子,崆峒派弟子,擅使铁砂掌,人送外号“铁手”。

此番汴京城破,开封府当然也不能正常办公了,滕忠孝就把所有的捕头捕快衙役甚至狱卒都派了出来,协助京城军民殊死抵抗,总好过龟缩在衙门里等着被屠。

滕忠孝是滕子京的孙子,而李纲在求学时期的先生恰好是滕子京的弟子,论起来这两人算是师兄弟的关系,平时多有来往。虽说这两人前者位居开封府主抓京城治安属于务实,后者在朝中担任太常少卿属于务虚,政见和处世之道颇有不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私下里的来往和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