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一，你怎么说话呢？”

这一下子，可把白芷冰给惹毛了，一个色狼，当着她的面儿，骂她的父亲是色狼，这换做哪个有孝心的闺女，都会忍不了。

王城卫倒是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了两声，把手从白芷冰的肩上拿下，“没关系，这小子，是在吃我的醋。”

“他有什么资格吃……”

白芷冰刚要继续很强硬的把话说下去，说到一半，才真正领会到王城卫话中的意思。

“神经病啊，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仗着自己官大，就占下属便宜的……”

姜淳一强行让自己的语气装得，不那么的，生硬。只不过这话听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醋意十足。说到后面，也找不着合适的形容词继续说下去。

王城卫尽管经常坑他，但他的作风，的确是找不到任何问题的，这话，还是不好乱说的。

“的什么？”

王城卫玩味儿的看着姜淳一，似乎在等他说出来。

“没什么。”

姜淳一又一次的将头别到了一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姜淳一，王城卫侧头再跟白芷冰眨了眨眼，“这小子，就纯粹是在吃飞醋。”

“我没有！”

“行，没有就没有。不东扯西扯了，说正题，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扯得远，也拉的回来，王城卫作为领导，重新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

“什么怎么办？你们不会告诉我，你们没在医院查到点什么，或者抓到什么人吧？把那些人审一下不就可以往后查了？”

这事儿在姜淳一看来，其实已经简单化了，医院停尸间，住院部，手术室，那么大的“毒品工厂”，绝对能挖出点核心内容。那么大的规模，足以支撑起整个枫香市的毒品供给。

“你们，不会是还没有去查医院吧？”

看着王城卫跟白芷冰两人脸上没有表情的表情，姜淳一突然感觉到一丝头疼。看着他们俩，再问了一遍，“你们不会真的，没有去查吧？”

“见到你时，就只说了让我们送王诗蕾琪去军区医院，然后就晕过去了，又没告诉我们要去查医院。”

白芷冰的回答，让姜淳一全身都跟着疼了起来，敢情他受了这么大的罪，什么收获都没有？这是他接受不了的，“你们是普通人么？这些还需要我告诉么？大姐，你是特种兵啊，能不能有点联想能力？真是的，除了胸大，就没脑子了么？”

“我……”

面对姜淳一的质问，白芷冰有些生气的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小一，当时芷冰看到你受伤那么严重，根本就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安排那些专家，送你过来救治，等她停下来时，医院那边的火，都被消防局扑灭了。”

白芷冰不说的，王城卫替她说了出来，

“对不起。”

姜淳一向白芷冰道了一声歉，继续着急的问。“医院，应该没被烧干净吧？就算起火源是负楼层，把地下的楼层全烧了。那楼上的住院部，你们应该搜到些东西吧？”

“我们人去的时候，就只剩场地跟一些不没神价值的工具还在。毒品，证据什么的，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也都被毁掉了。”

王城卫摇了摇头，后知后觉的行动，一无所获。

“对了，医院的监控室的硬盘在哪儿？我在你的车里没有找到，既然医院有问题，那么如果能找到医院的监控录像，说不定还是能有些收获。”

回到工作状态，白芷冰放下了个人情绪，向姜淳一索要医院监控室电脑硬盘。

在后面将姜淳一成功送来急救，停下来，将所有片段不完整信息进行整合，想明白过来后，她第一时间就是带人去的医院监控室，然而监控室里所有电脑的硬盘都被拆了，技术人员查出电脑机箱上，有姜淳一的指纹。

“那真没戏了，硬盘我后面为了单独去引开那些人，是交给王诗蕾琪保管的，后来她出现在停尸间那层时，她的手上已经没了硬盘，估计掉在那儿的哪了，就算没被烧成渣，也肯定不能用了。”

姜淳一摇摇头，无奈的躺在床上，这一次，是真的什么收获都没有。还以为自己误打误撞的破获了一起大窝点，可以顺藤摸瓜的将案件给破了。一场大火，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些人还真舍得，那些东西，居然说烧就烧。那么大的据点，说放弃就放弃，要换做是我，我就不舍得。”

“你把他们的硬盘拿走了，又发现了他们养毒，制毒的秘密。你的身份，不管是什么，都对他们不利。所以他们自然会选择断尾保命。断了尾，却保了命，还让我们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这个毒品操作网的幕后黑手，不简单啊。”

王城卫也跟着感叹了一句，他脸上的表情很凝重，眉头紧锁，这并不是什么对手越强大越有趣的竞争游戏，敌人越强大，就意味着会有越多的人，越多的家庭，会因为毒品，受到伤害。

就算可能没有希望，王城卫还是不能放过每一条有可能的希望，“芷冰，你打电话让那边的人问问看，先找到硬盘，看看损坏程度，让技术部门试着修复，能修复多少算多少。”

“对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名单呢？能在医院里面搞那么大动作，不应该什么都查不到吧？我可以给你提供几张画像，那几个护士，是肯定有问题的。”

姜淳一也重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越是在这种不利的时候，他们越要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可用条件。

“因为火灾，现在医院暂停营业，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回家休息了，病人也都分散转到了其他医院。你说的情况，我们也考虑过了，但人数太多，层面太广，又没有证据，就算控制起来，也没用，浪费资源不说，还会容易打草惊蛇。”

“早知道我就应该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请求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