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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闭门羹


作为省政府机关,教育厅果然门禁森严。门房大爷开口拦住:“没介绍信,不能随便进。这些小同志……”

“大爷,叫我小荆。”荆建堆着笑容,显得亲热,想方设法要拉近关系。

“哦,我说小荆,你究竟啥事?”

“就是让廖处帮忙,找个人。大爷,能不能就传个话?”

“我这里走不开。”不像以后,单位有内部电话,传话就很方便。不过,荆建的态度还是让门房大爷很有好感,“这样吧!等会儿看有没有人进去,让他们帮忙传话。诶,小张过来,正好,这位小同志想要找你们处的廖处。”

“哦?”那位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走近,打量了荆建几眼,“有事吗?”

“张老师!”荆建笑容满面,“我姓荆,名叫荆建,是参加这次高考的考生。就是想要感谢我们的班主任魏颖芝老师。她现在正参加青年教师支教活动。廖处可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所以就过来打听。”

“是这样?”那位小张稍一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那我去问问。”

……

就这二十几分钟,荆建完全是分秒如年。虽然表面上一直保持着平静,但望见那位小张从大楼门口出现,荆建整颗心就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心中是激动万分。

然而当小张走到跟前,见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荆建的心就是一沉。那位小张开口:“廖处不在,正好出公差。小荆同学,你走吧。”

荆建急着问:“那廖处啥时候回来?”

“时间上可说不准,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小荆同学,如果真有急事,可以给那位魏老师留张便条,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转交。”

荆建依然不死心:“那么,还有其他同志知道魏老师那边的情况吗?我找他们也可以。”

“没有!”那位小张回答很快,这次连目光都移往他处,“如果你有便条,就留老董这儿,他会转交的。没事我走了。”

见那位小张犹如逃跑一般的离开,目光又移向门房大爷老董,见他借着抽烟在掩饰着什么,并且马上回了门房间。荆建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从挎包中取出清凉油,又拿出一支烟,一边涂着,一边心如冰冻:“又麻烦了。”

从刚才董大爷的话中,荆建已经肯定,那位廖处十有八九在。而从那位小张愿意去传话,更是肯定了这一情况。然而随后?居然……戛然而止???

一边抽着烟,荆建一边快速分析:很显然,魏颖芝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在她的身边,更是有了道防火墙,硬生生的要把俩人分隔开。而且这位廖处就是位知情者,他应该已经知道俩人的关系。并且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魏颖芝告诉给他听的。

因此,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怎么去找到魏颖芝,而是魏颖芝是否愿意与自己见面!可是……怎么会这样呢?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呢?

发觉自己脑中越来越乱,荆建稳了稳神,准备从头开始逐一推理:俩人相爱没问题。自己是有妇之夫,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农村孩子,有污点退伍没前途……,唯一可取的,就是上了高复班,算是有那么点上进心,根本可以说是忽略不计。而且从过程来看,自己一直在逃避,反而是魏颖芝基本都采取主动。由此可见,她是真心爱着自己的。

随后就是实质性突破,俩人同居,这同样也没问题。愿意离职,答应私奔,俩人避开舆论风暴,魏颖芝也是真心实意的答应。分歧点应该就是上大学,应该是魏颖芝想通过自己离开,通过牺牲自己,逼着自己只能去大学。

“可是……志愿就填了华清呀?又考砸了呀?就算想上也上……艹!我靠!”刹那间,荆建就想通了,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娘们,她肯定修改了自己的志愿表,甚至把自己的大学志愿都填写满了。所以才会那么肯定,自己肯定会考上大学。”

随后就是魏颖芝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一方面,她苦劝自己;另一方面,见自己态度坚决,就开始暗中准备离开,并且准备这个什么支教,还俩人合影种种……

想到这里,荆建是相当愤怒。但同时,他又发觉自己恨不起来:“还真成了笑话,居然会阴沟里翻船,居然被这个笨丫头牵着鼻子走,还真的让她达到目的?”

“呵呵!”荆建被彻底气乐了。不过此时的他,就有了新的疑问:如果仅仅是这样,魏颖芝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根本就不需要廖处那样的防火墙。倒不是其他原因,毕竟魏颖芝本人也需要遮丑,不会随便拿这事到处去商量。

然而现在,很显然,魏颖芝已经主动寻求他人帮助,而起码有廖处提供了帮助。这很违反常理。而且还有一点,也同样很违反常理:一般这样的离开,总会留张纸条,说清楚原因。就算当时不写,寄封挂号信又不难。可是为什么,就什么都没有呢?

又想了片刻,可能性实在太多,最好的和最坏的都有。索性不再瞎猜,其他先不问,就找到这位廖处聊上几句,摸清实际状况再说吧!

一有决定,荆建转身就走。来日方长,根本不在乎今天这一天。看这模样,马上就要进行一场持久战。如果没办法逼着廖处见面,其他那些也就一切休谈。

……

第二天一大早,养足精神的荆建又来到教育厅大门口。那位董大爷一见,就主动招呼:“小伙子!廖处真的是出差去了。他真的不在!”

荆建对着董大爷灿烂一笑:“没事,我就在门外等。”也许是自己的出现,给了廖处不小压力,使得他索性出差避避。可是……这点小手段就有用吗?前世三角债横行的时候,自己去国企机关要债,哪一次不是软磨硬缠?哪一次不是坚持到最后?成功路上根本没有侥幸,有哪位成功者不是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