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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为了情怀


纸上的那些条件,开始的几条倒还正常,像绝不拍艺术片,只拍商业片;科学投资,全程控制预算;剧本的审核等等。

但后面的就让洪金保难以接受。像一定要有完整剧本,包括分镜头剧本;不允许导演随意发挥;明星的酬劳不得随意哄抬等等。

还有些,像不得拍摄惹怒内地的影片;适当用些廉价的内地演员;以上一部票房,核定演员的身价,而不是市场价……

其实此时的香港电影,别看红红火火,却相当的不正规。在好莱坞,早就形成科学的产业链,而在香港,可能剧本就一张纸,连台词都没有,导演就一拍脑袋招来演员开拍。分镜头剧本?那是天方夜谭。完全看导演和演员的即兴发挥。

可笑的是,香港电影人都习以为常,认为这是自己的传统。不重视剧本,不重视情节,甚至不重视表演,反正宝岛、东南亚,甚至东瀛那些发行商已经那他们宠坏了。发展到最后,可能花几百万签了几个明星的片约,也许电影剧组都没影呢,那些钱多人傻的发行商就会捧着上千万求上门。

可想而知,到最后,香港的电影有多么的粗制滥造?甚至有创纪录的七天拍部电影。

而荆建获得的德宝电影?无非就是院线的添头。说实话,对是否投资香港电影,荆建一开始很犹豫。不过到最后,还是情怀占了上风。辉煌一时的香港电影变得一落千丈,满世界都是韩流韩粉?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吧。

所以荆建的要求很简单,一切向好莱坞学习。不说精雕细琢,起码也要有诚意。香港并不是没有优秀的电影人,像后来的《无间道》,成龙、周星驰的影片,不照样长久风靡吗?为什么?就是他们一直有诚意!

当然,现在能接触到的也只有洪金保。如果他愿意,那当然最好。万一不愿意?荆建只能放弃。荆建又不是救世主,如果香港那些电影人真的找死?他也不会把钱扔进这无底洞。

想了想,洪金保坐下摇头:“升哥,说句过分的话,荆少好莱坞的那一套,不怎么适合香港。荆少不懂,难道你升哥都不懂吗?”

丁升笑了,点上烟:“三毛哥,你知道我去美国,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没等洪金保回答,丁升继续道:“如果说拍电影,不是我背后说荆少的坏话,他是三流的演员,二流的导演,一流的编剧。但荆少在投资眼光上简直就是天才。三毛哥,你想听听他对香港电影未来的判断吗?”

“哦?”洪金保很感兴趣,“你说说。”

“荆少当时说:香港鼻屎大的地方,根本撑不起那么大的电影产业。之所以会发展的那么好,无非靠宝岛、东南亚那几个海外市场。但那几个市场都是不稳的。现在可能确实好,无非我们香港领先一步。万一以后宝岛或者东南亚某个国家限制香港电影了呢?”

“更可怕的是,那些明星的薪酬已经抬高,成本也越来越高。到那个时候,让他们降下去,他们会愿意吗?只有一条出路,内地市场。”

听到这里,洪金保笑了:“谁都知道内地市场好。可他们什么时候开放?”

丁升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是讲虚的?首先就是回归,京城能争取政策吧?就算没政策,我们种子院线有那么多国家的院线,你还怕什么?你我都是圈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拍的时候胡乱拍,卖不卖座碰运气。三毛哥,你想得过且过,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想天长日久,那就按照荆少的吩咐去做。”

此时的洪金保显得很矛盾:“我当然想拍好电影。可这样成本会很高的。我怕……”

“怕什么?”丁升按灭烟头,“我知道你三毛哥人缘好,到哪里都不愁开工。如果你还是决定要走,德宝就结业喽。如果你留下,德宝就是你话事。荆少保证不干涉电影的拍摄。而且院线赚来的钱,不会少你一文。影片能在美国英国上映,那是名利双收,你三毛哥就没兴趣吗?”

听了这话,洪金保已经心动。当年他出走嘉禾,就是嘉禾的邹老板在海外发行上玩花样,注册了壳公司,影片就卖1港币。尤其想到成为国际影星,像李小龙一样,那是每个香港电影人的图腾和梦想。洪金保终于点头:“那好。不过钱……?”

丁升笑了:“月底之前,公司账户保证有2000万。不过,先改名为种宝。”

“呵呵,无所谓啦。”

“……”

这一次的投资,荆建并不是为了赚钱。要不然,弄几个后来卖座香港电影的剧本,或者提早签下现在还没大红大紫的周星驰,不说少吧,弄个几千万上亿并不很难。但他就是要扭转香港电影的风气。诚意话、正规化、产业化。还是那句老话,太可惜了。

至于钱?更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投入的5000万毫无压力。那个投资一亿?今后几年有的是宝岛和香港的凯子。反正前世的历史上,香港电影还要火爆好几年呢。

……

关于香港电影,荆建无非是埋下一颗种子。会不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那只有天晓得。反正此时荆建的心态就是在玩票。

在洛杉矶的荆建,他肯定不会去关心这样的玩票。发现离开学已经没有几天,就周旋在几女之间疯玩。完全是乐在其中。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又碰见一个意外。

那一天,侯春宝打电话:“我说小建同志,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咦?”荆建被问的莫名其妙,“侯哥?我没答应过啥吧?”

“哎!”听到侯春宝叹气,“作为一名党员干部,你就不参加组织生活?”

“啊?”这事倒是新鲜。一时之间,荆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组织生活?我说大师兄,组织上终于想起我,我该不该热泪盈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