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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六月天 四(2 / 2)

“哈哈哈……”袁大师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般开森地笑了起来,“嗯……”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蹲下身子捡起了半截雪茄,站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然后袁燕倏旁若无人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们的袁大师为什么不在舞厅里面继续Zhuangbility,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了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他如今身处大——腐——国!

大腐国自有国情在。

1895年,昆斯贝理侯爵(Marquess of Queensberry)因儿子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Lord Alfred Douglas;别名“波西(Bosie)”)与大作家奥斯卡-王尔德交往而导致父子不和,并公然斥责王尔德是一个好男色者。

对此,愤怒的阿尔弗莱德叫王尔德立刻上诉,告侯爵败坏他的名誉。结果王尔德上诉失败,更被反告曾“与其他男性发生有伤风化的行为”(mitting acts of gross indecency with other male persons)。根据当时英国1855年苛刻的刑事法修正案第11部分,王尔德被判有罪,在瑞丁和本顿维尔监狱服了两年苦役。

貌似这起事件证明了大腐国一直在坚持“反腐”。

实际上这正好说明了维多利亚时期的大英帝国世风日下……

好吧好吧,牛牛的风气就没有怎么好过。

后世的历史学家公认,十八世纪乔治三世的英国伦敦城里,五分之一的女性都卖过身,而且这些女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当时一个名叫约翰-克雷蓝(John Cleland,1709-1789)的可怜人因债务问题被关入伦敦监狱。

欧洲人在蹲监狱期间似乎喜欢创作,最著名就是“节制殿下”的《我的奋斗》,还有马可波罗在狱中口述了《马可波罗游记》。

而此君写了一本《芬妮-希尔》(Fanny Hill)。这部书被认为是英国“青涩”小说的鼻祖。

小说以书信体讲述了一个姬女的成长史。女主角芬妮-希尔是一个乡下孤女,被同乡骗到繁华都市伦敦工作,等待她的却是姬院。

然而她十分享受在妓院里接受性教育成长以及不可言表的生活。她有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理论:“上帝创造了人类的肉体就是为了让人享受欢愉呀。”“如果有人感到不开心只是因为不接受自己的生活状态。”

其实吧,性道德水准“下降”是资本主义和工业化发展的一个副产品。

工业革命以及城市化使农村工作机会变少,农村女工们便涌向城市。

当然啦,她们可以去当小保姆和工厂女工,可是这些职业都需要长时间艰苦劳作,却只能得到与工作量不匹配的微薄工资。对一些下层女性来说,与轻松的工作和华服饱食比起来,道德沦丧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所以就有了活色生香的东……那个伦敦。这也只能说,太阳底下无新事。

如果一个社会男女之间的性关系OPEN了,那么男男女女之间的性关系也肯定会随之OPEN的。

于是大英帝国就成了一个大腐国。

这个“腐”表现在两个方面:一则,大英帝国的特产——老处女。

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更是让英国整整多出了两百万单身女性。这些女性之间很自然地产生了一种“不健康的女性友谊”。

当时英国卫道士见到这样的局面那是痛心疾首,一种普遍的看法是她们应该被送到殖民地去。还有人说,加拿大有大量的男性捕猎者和伐木工人,澳大利亚也有不少可以“寻欢作乐”的机会。

不过此时已经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了,不是《饥荒孤女》发生的十九世纪中叶,这些直男癌想这么干都干不了。

二则,男男之爱就成了上流社会的“习俗”。

比如说在凯恩斯求学的年代,伊顿公学那些出身上流社会的美少年差不多都是基佬。后来凯恩斯和徐志摩念的剑桥大学国王学院也有同样的问题。

这个余韵一直流传到了一百年后……

这些基佬的逻辑是这样的:你都考进伊顿公学和国王学院了,怎么还能和傻乎乎的姑娘谈恋爱呢?

聪明的、敏感的、水仙花一样美好的男孩纸当然只能和同样的男孩纸在一起!

而“宏观经济学开山怪”自然就是一位聪明的、敏感的、水仙花一样美好的男孩纸。他是以数学,历史和英语三项第一的成绩从伊顿公学毕业,并且得到了国王学院的全额奖学金。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基佬。他的恋人邓肯-格兰特是他大学同学的表弟,后来成为一位现代派画家。

1906年两人相识之后便有了一段分分合合长达六年的同居生活,并在结束恋情后成为毕生好友。

其实这位邓肯同学就是个男版的绿茶婊。作为一个艺术家,出轨什么的,对他来说跟吃饭一样频繁。脚踏两条船都是轻的,三条四条都时有发生。

为了表示反战,邓肯拒绝服兵役而被带上了法庭,因当庭怒斥战争差点被投入监狱。凯恩斯从财政部匆匆赶去充当了他的二审辩护律师,才使他幸免遇难。

邓肯与其小三儿出国参加画展,在边境线被扣,还遭到了边境军官的言语侮辱。凯恩斯又匆匆赶去捞出了爱人及情敌俩,反被邓肯骂他不过跟政府的走狗们是一丘之貉。

反过来吗,凯恩斯也“水性杨花”得很,甚至还花钱找男姬。

不过这位基佬最后还是被一位神奇的女士给掰直了。

这位“神奇女士”名叫莉迪亚-乐甫歌娃(Lydia-Lopokova),她出身于俄罗斯的一个清寒家庭,从小就开始学习芭蕾舞,在圣彼得堡的帝国芭蕾学校接受了严格的训练。

她是那种独立而“不安分”的女孩,长大之后就孤身一人离开祖国,成为了流浪欧洲的波西米亚式的艺术家。

莉迪亚-乐甫歌娃真的相当神奇。

大画家毕加索为她画过画像,《彼得潘》的作者苏格兰作家——詹姆斯-马修-巴利为她写过剧本,俄罗斯著名作曲家兼西方现代派重要人物——伊戈尔-费奥多罗维奇-斯特拉文斯基和她同居过还为她做过曲子。

同时她还是一位出色的舞蹈演员,和有着“世界第八大奇观”、“舞蹈之神”之称的乌克兰芭蕾舞天才瓦斯拉夫-尼金斯基同台演出过。此君1919年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连弗洛伊德都亲自给他看过病。

而这对“智慧和美丽的完美结合”要到今年下半年才相识,就此一见钟情,认识不到两周就开始同居。

说句真格的,要是袁燕倏还留在英国倒是真的想见一见这位“神奇女士”。

总之,我们的袁大师发现凯恩斯大师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奇怪,这让他终于想起这码事了。

别忘了,他的17点魅力值可是老少皆宜,男女通吃的啊。

这码事自然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赶忙就找了一个借口跑出来躲避一下“宏观经济学开山怪”展现出来的奇怪热情。

手足无措的林徽音结结巴巴地道:“鸿、鸿、鸿渐先生,我、我、我先进去了。”

说着她低下头就要离开。

“林小姐,慢着。”

袁燕倏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举了起来,他笑嘻嘻地指着这只柔夷之中夹着的半支雪茄道:“这可是上好的古巴雪茄,林小姐你不抽完吗?”

“我……”

林徽音抬起头,一对明明亮亮的眸子正对着他那双黑得看不到底的“虚无之眼”。少女情不自禁地迷失在了其中。

“宿主,非常好!现在就让她成为我本莎巴的圣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