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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小节 rose (完)(1 / 2)

第九小节 rose (完)

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还是安排在了贝弗里**也是他的终点虽然每一场的演唱会结束之后都会有无数狂热的崇拜者齐声高呼:“不永远不要结束!”但又有什么事物是可以永远存在的呢?即便是真正的神――也不免有衰弱进而消亡的一天。()

在一个无比明媚与祥和的早晨来自于异位面的不死者站在大起居室门外的一座石头小阳台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一边思考着这样一个严肃的哲学命题一边充分地享受着一杯蓝紫色的衣草冰茶这里的空间足够放四把椅子和一个不小的圆桌而且可以看到大道上美丽的景致。

他们在贝弗里的居住场所还是那个被改造至面目全非的公寓房子毕竟萨利埃里的保全人员对这里最熟悉不过警备设施也很完善而且十来个套间也足够所有的相关人员居住从某一程度来说也降低了保卫工作的难度。

早晨的空气新鲜无比春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街道上的人们步履匆匆在柳絮与梧桐的花粉之间穿梭脸上的表情满足而柔软――呃花粉过敏者除外。

“哈……啾。”听起来好像有点迟钝的喷嚏声是费里勋爵出的中间的短暂停顿是他忍耐但不幸未果的证明。

他看了看桌面上的报纸用手帕按了按痒的鼻子最后还是决定做完手里的工作再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地花粉过敏症采取相应的措施。

王储私人秘书的工作非常繁重而琐碎处理通信处理机密或紧要问题整理记录安排约会对不重要的事务进行直接指导以及解决、处理公务中所引起的问题……对王储的想法与意见更是一清二楚――他们甚至能够在授权范围内主持次要工作的进行或者对某项重要工作提出建议这个建议也是不容他人忽视的。

每天早晨的剪报整理也是一样――看起来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费力坚持亲历亲为毕竟很难有一个王储可以安心地翻过一份又一份报纸地所有版面地他所看到的东西很大部分会取决于私人秘书的选择。

“24号罗斯王室正式宣布王储爱德华将与翡冷翠城邦大公长女订婚婚礼将于明年举行。”

费力在心中念道面无表情地操起剪刀将占据了整个版面的新闻以及图片剪了下来他比新闻记者知道的还要早上几个小时来源并非情报机关而是劳拉林这个性情豪爽地年轻女性在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他询问撒丁的王储亚历克斯是否能够接受一次简单地采访。

虽然谨慎为上地秘书阁下提出了不少限制条件。但劳拉显然完全不在意。

“事实上。”也许是因为曾经“坦诚相见”地关系。劳拉并没有遮掩自己真正地意图:“我接到了罗斯王室地邀请函――爱德华地订婚典礼。位置很不错。就在公爵夫人地身边……令人遗憾地是。”即便隔着电话。费力都能觉得那股滚热地怒气扑面而来:“他们或许可以容忍我。不过真是不好意思。我无法容忍他们!”

费力几乎能够想像得到她昂挺胸。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叉腰。抬高下巴不可一世地样子。

他地嘴角不可控制地向上翘了一翘。

劳拉告诉他自己将会搭乘地一次班机重返贝弗里。大概会在午夜时分到达。

也许自己可以去接机……回到这里地时候正好是最后一场演唱会地结束时间――不会耽误工作。费力想。

一串明亮的光斑扫过报纸页面而后是费力的眼角他尊贵的王储殿下正在慢吞吞地翻转着那颗晶莹璀璨的钻石“费丽西亚”让它的o5个刻面轮番享用澄澈通透的晨光它如同一颗小小的美轮美奂的太阳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罗斯王室昂贵的谢礼或许也包括了请求缄默的意思――这大概是世界上最为惊人的封口费了。

罗斯以前与现在的国王陛下确实是很难对付的人物……费力捏了捏鼻梁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沉甸甸的阴寒感觉压下去――这件事情还要向女王陛下详细汇报。

王储的私人秘书摇晃了一下脑袋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投入到那无穷无尽的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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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电话定好了机票劳拉林立刻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不少东西有人已经帮她收拾掉了――就是有关于爱德华的那些她也不加理会点了支香烟咬在牙齿间动手整理她的两只皮箱――这几年她都不想回罗斯了带得东西比较多。即便如此她也只用了几分钟她收拾起东西来度飞快。

收拾停当之后她又打个电话叫了出租车穿好外衣把房间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电源与煤气都关闭掉关上所有的窗户――幸运的是她一直一个人住也免得向同住人没完没了的解释了。

冰箱里还有一罐软包装牛奶她把它拿了出来保质期还没有过这时候门铃响了大概是司机她想一边打开了牛奶的封盖一边走到门廊那儿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神态安详的中年男人戴着顶快递公司职员的鸭舌帽他向劳拉微笑了一下然后一拳击向年轻女性暴露在宽领毛衣外的咽喉。

牛奶猛地喷溅了出来。

他没有等目标完全倒在地上就推开她走进了房子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他走了出来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

只是去送了趟快递――他确实也开着一辆快递车橙志说明它是属于某个世界闻名地快递公司没有人看见他看见他也很难记得住在罗斯大部分中年男子都有着这样的面孔。

他一般都是专为罗斯王室送快递的。

死亡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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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机场非常安静没有人群的嘈杂声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飞机起飞降落轰鸣的声音。

费力咨询了一下机场的工作人员隐秘而仔细地观察了候机厅中的每一个人然后在空无一人地通道口等待了大约五分钟最后一次拨打了劳拉林地电话。

无人接听。

劳拉格林――维斯特是一个傲慢善变无礼的女人她一定是又出了什么错――但如果她连采访时间都弄错的话他在一个月之内不会再次做出相关安排的。

费力走出机场启动自己的车子地时候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