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毅想要吻她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心里，开始一滴一滴地滴血。

本想在她认真看电视时，给她一个意外的吻，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实现。

这五年多来，她，还是不肯接受自己，所以才，不让自己吻她。

“我先去休息了。”程诺快速说完，急忙想要逃开。

可是程诺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宫毅拉了回去，重新坐在沙发上。

宫毅看着程诺的侧脸，深情地说道，“诺诺，我爱你。”

程诺听着宫毅的表白，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反而脑子里，全是贺梓楷下午和自己见面的场景。

他霸道的样子，自己就算反抗，心里其实还是允许他碰自己的，可是宫毅，自己心里非常抗拒，不愿意和宫毅有一丝一毫的亲密接触。

“宫毅，我的心，你是知道的。”程诺平静下情绪，说道，“这些年，从未变过。”

程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宫毅来说，就像一把利剑刺进心里。

可是她的心，自己很早就知道，是属于贺梓楷的。

“可以……忘记他吗？”宫毅哀求道，自己很希望诺诺忘记贺梓楷，这样，自己就有机会走进诺诺的心里了。

“不能。”程诺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忘记贺梓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很爱他，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自己从未想过要忘记他，甚至不去爱他，这些，自己从未想过。

程诺的每一句回答，让宫毅很难接受，但又想要清楚地知道她的心。

程诺由着自己的心，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陪在你身边，其他的都给不了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带着小美离开，你找一个爱你的人一起生活。”

程诺的话，让宫毅瞬间紧张起来。

宫毅急忙摇头，“不，不要离开，你和小美都不要离开，我只要你们，只要你们待在身边，诺诺。”

听着宫毅急促的声音，程诺心里在隐隐作痛。

他的急切，让自己更加明白自己和小美在他心里的位置，自己很庆幸。

可是他想要的，自己永远也给不了，他对自己的好，自己无法回报，这让自己很内疚。

宫毅，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楼下两人的气氛沉默着，而楼上，程小美早就从书包里掏出那张报纸，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人。

“贺梓楷，你真的是我的爸比吗？”程小美自言自语地问道。

“如果是，那我要不要和你相认呢？”

“如果相认了，你会带我和妈咪离开宫爸爸吗？那么宫爸爸就是一个人了，这样宫爸爸肯定很孤单的。”

“可是，你才是我的亲生爸比，我如果和妈咪待在宫爸爸身边，是不是对你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