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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赶出神社


八重村下雨了,这个消息风一般的传了出去,得知此事的外人无不羡慕嫉妒恨。

“有神明罩着就是爽。”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要知道,这次的旱灾覆盖范围广,持续时间长,受灾的可不止八重村一个村子。别的地方还在水深火热,八重村倒好,有神明降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现在,八重村的村民最津津乐道的就是他们的神明了,逢人就吹嘘。

“我给你们说,我们村子里有神。”

“是真的,大家亲眼见过,在神社。”

“几百只妖怪被神明大人一句话给吓跑了。”

“知道前几天的那场大雨吧?就是我们村子的神明亲自招来的。”

“神明大人忽悠着八重村。”(PS)

村民们很享受外人听到这些话后脸上露出的惊讶和羡慕的神情。他们忽略了白起对他们的冷漠态度,脑补出“神人和谐共处,共建美好家园”的场景。

不可否认的是,降雨让白起收获了民心,现在,每个八重村的村民在想起和提到白起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发自真心的尊敬之色。

白起本不在乎这些,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妖力竟然在诡异的自动增长。这很不寻常,他对妖力的掌控出神入化,每一分变化都了然于胸。很显然,这些增长的妖力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他紧盯着体内的每一丝妖力,当异常增长出现的时候,他抓住机会,反向追踪问题的根源,最后发现,这些妖力竟然来自于村民。确切地说,是来自于村民的敬畏。当村民敬畏他的时候,他的妖力就会得到增长。

“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吗?”白起推测。

有一种在高武世界普遍存在的法则:神魔可以通过子民的信仰来提升力量,这个世界似乎有着类似的法则。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白起唤来一些妖怪,询问此事,然后得知这个世界的妖怪掌握着一种名叫“畏”的力量。妖怪可以通过“使人类感到畏惧”的方式来提升“畏”的力量。

白起找了些妖怪和人类进行观察,然后发现,所谓的“畏”其实就是妖力。这个世界确实存在一种通过使人类感到敬畏来提升妖力的法则。但妖怪们似乎对这种法则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将敬畏片面地解释成了畏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人类怎么可能尊敬妖怪,敬畏的敬根本就无从谈起,所以,妖怪只需要让人类畏惧就可以了,没必要让人类尊敬。白起猜测,妖怪们不是不知道这条法则的真谛,而是故意将敬畏歪曲成畏惧。

对白起而言,这是一个好消息,他可以利用这个法则来提升妖力,虽然这种提升很微小,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当然,因为提升不大,白起也不会刻意的去为人类做什么事,让人类敬畏他。他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炼化体内的时空之力。利用法则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这天,八重樱正在神社的院子里打扫落叶,神社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有熟悉的声音喊着“巫女大人”,她抬头一看,村长,也就是熊孩子他爹正在鸟居外朝她招手。

村长带来了一些陌生人,那些人穿得很贵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当然,所谓的贵重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也就那个样,只比普通人穿得好一点。这个国家的生活水平还停留在很低的程度。

八重樱放下扫把,走了过去。

“村长,这些人是?”她满脸疑惑道。

“这位是信浓的大名大人,听说我们八重村有神,特意前来参拜和许愿。”村长指着人群当中的华服胖子说道。

“大名!”八重樱很吃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人物。然后她想到,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自己身后的那位神明大人。

肥胖的大名却皱着眉头看着八重樱。

“你就是八重神社的巫女?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嘛,这样的巫女真的能做好侍奉神明的工作吗?”肥胖的大名用不信任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对大名有所敬畏的八重樱一下子不高兴起来。小女孩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硬邦邦地说道:“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八重村只有我和妹妹有巫女天赋。”

没想到大名却点了点头:“我就说你这样的小女孩怎么能成为巫女,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行,侍奉神明是很重要的事,不能交给你这样的小女孩。你准备准备,过段时间我会派几个经验丰富,能力较强的巫女过来。”

八重樱一脸茫然:“准备什么?”

“准备回家啊。”大名道。“侍奉神明的工作交给正式的巫女就行了,你这样的小孩儿还是回家去玩过家家吧。”

八重樱一下子懵了:这个第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大名竟然要把她赶出神社!凭什么啊?

凭他是信浓的大名,名义上整个信浓地区都归他管。当然,实际上嘛,那可就说不准了。

八重樱当然不答应,离开神社,她就无处可去了。

“抱歉,我拒绝,我是在神社长大的,神社就是我的家。就算你要我回家,我也只能呆在神社里。”八重樱不悦道。

毫无疑问,八重樱这种不服命令的举动让大名很不满。但这个大名不是蠢货,没有发火。要知道,这里可是神社面前。传说八重神社里是住着神明的,在这里闹事的话,要是惹神明发怒,那可就糟了。他还有求于这个神明。

胖大名看向村长,颐指气使道:“你——给她安排一间房屋,让她搬出去,不要赖在神社里不走。”

八重樱鼻子都气歪了:这个大名是铁了心要赶她走啊。

没错,胖大名还真是铁了心要赶她走。他想利用八重神社的神给自己谋利,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打算将八重神社的巫女换成自己人,所以,赶走八重樱是必然的。

······

PS:忽悠=护佑,“大地母亲忽悠着我”和“圣光忽悠着我”这两句话都听过吧。话说这个世界也开始慢慢展开了,有没有人猜到藏剑写的究竟是哪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