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嘭嘭地跳着，现在能解答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有无庸了……

“瑶瑶？”贺拔珏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瑶光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问道：“什么事？”

贺拔珏似是顿了一下，“西钥九儿送了些新鲜的水菜，我想问你饿不饿。”

“我不饿！”瑶光几乎是抢着回答的，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便放轻了声音道：“我修炼还差些火候。”

“那好。”贺拔珏迟疑着道：“慢慢来，不着急。”

贺拔珏何其敏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反常，沉着脸离开修炼室，他直接找到了茄丫头，“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茄丫头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眼前这个男人，尽管她能感觉得到他命不久矣。

“什么什么事，我就是跟赫连姐姐一起泡温泉而已……你不会连这个也要嫉妒吧！”

贺拔珏不悦地挑眉，“我没什么耐心，关于瑶瑶的事我必须全部知道。”

“不行！”茄丫头气鼓鼓地道：“我答应赫连姐姐不能说的！”

“果然有事瞒着我，”贺拔珏神色更沉，动了动手指道：“你最好趁早说。”

“你要打我吗？”茄丫头有些害怕地道。

贺拔珏唇角微勾，“不会……但我可以杀了尹仲。”

“你……”茄丫头怒视着他，“你不讲理！我都答应赫连姐姐不能说了，要是你想知道去问赫连姐姐，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

贺拔珏还没说什么，茄丫头便又炮轰道：“你来逼问我，是料定赫连姐姐不会告诉你吧，也对啊，告诉你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用，反正你都要死了……”

“什么将死之人？”瑶光白着一张脸从门口走进来，望着贺拔珏道：“玉邪，你有事瞒着我？”

贺拔珏凌厉地看着茄丫头，后者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道：“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一溜烟便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瑶光始终望着贺拔珏，神色冷静且严肃，“玉邪，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四目相对，双方都有各自的伤痛，若说头一日，瑶光还能将产子而亡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事实，那今日发现金鳞和金鳍忽然就将这种灭顶之灾一般的东西悬在了她的头上，来自血统的不可违抗让她生出一种巨大的绝望。然而就在数秒之前，她又知道了另一个让人绝望的事！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为了平息心底这股翻腾的情绪，瑶光死死攥拳，上齿狠狠咬住了下唇，她只是看着贺拔珏，不说一句话，但眼神中却有着失望和指责！

贺拔珏回望着她，神色一如以往平静，他的双眼就像是大海，能包容一切悲伤和失意。

“茄丫头的确有特殊之处。”开口时，贺拔珏才发现自己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平静，干涩的声音就像是黄沙漫天的荒漠，让人焦渴。

“瑶瑶，”他认真地看着瑶光，“我这个分身最多只能坚持三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