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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如此待客(1 / 2)


若春沛听到盗儿“黄蟮”二字,惊道:“这个黄蟮,是不是刺杀相胤的那个刺客?”

句思祖突然想起,道:“这几日心如刀切,倒忘了上次虎安宫的追杀令。搞不好正是同一个盗儿。”

瞫英道:“原来那盗儿也来入了伙。我去捉了盗头儿,为菊花报仇!”

“等把菊花后事办完,再去捉盗。”若春沛认为事情没有瞫英想象的那样简单,需要再三斟酌,便说道。

寨中丧事,不一一细记。

几天后,句菊花入土。

盗儿黄蟮的头颅用于祭献毕,若春沛令撒上防腐的材料,用兽皮严严包裹,仍存于木匣中,待查清来路再作处置。

丧事告一个段落,后续还有不少活动,句思祖化悲痛为力量,再次请若春沛商议报仇。

茶过数口,句思祖道:“菊花已入土为安,请教亲家公,如何才能捉到盗头儿?”若春沛次子若孝之妻是句思祖之弟句思亲的女儿,成婚不久。

“这几日我走路都在思索,前几日因菊花尚未入土为安,故未及言,目今老兄既然相问,我有一言,不知可愿听否?”

“请讲。”

“水巴山盗儿,由来已久,多次剿除,死灰复燃,就如野草一样,长了割,割了又长,越割还越长,究其原因:

“其一,连连战事,灾民四起,常言说:饥寒起盗心,无路可走之时,便会铤而走险,多有无家可归之人去附合;

“其二,锅圈一带地形,林深路险,便于隐藏,无法清剿干净,只要不干净,就会重来;

“其三,在数次清剿与反清剿中,结下太多仇恨,不是你杀了我父,就是我杀了你兄,冤冤相报,越缠越紧,成了死结。”

“若兄之言,正中要害,然而如何能解?”

“为了寨中上百老小安宁,愿否和解?”

句思祖沉吟多时,才道:“如是前几日,亲家公这般劝我,定然没有商量。这两日,我没有睡过一时安稳觉,思前想后,也在想如何才是长远之计。菊花死不能复生,我不想再有第二人步菊花后尘”。

“只有和解,才有可能是长远安宁,否则,寨中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只怕盗儿自侍武功,又记年前杀他二十余人的仇,不肯和解。”

“盗头儿我见过,愿去一试。”

句思祖止道:“不可,不可,可令人去约会地点见面。”

“要想成功,必须是我亲自去”。

商议定下,句思祖道:“亲家公今晚好生休整,我也召集众人商议。明日缓行不迟。”

次日黎明时分,句思祖面容疲倦来见若春沛道:“打了一晚上的嘴巴仗,总算说服众人。就劳亲家公走一趟锅圈。”

“不劳。”

若春沛请瞫英来,道:“我到锅圈去会会盗首,你在寨中约束虎贲,召集句、荼、樊三寨武士,商议若是必须武力解决锅圈寨,如何行事。”

瞫英道:“若行人昨晚已对我讲明去意,我不敢异议,但恳请与你同去,确保你的安全!”

“能否铸剑为钟,确实是打望天锤,但盗头儿不会要我的命,是有把握的,很简单:要我的命,对他只有害,没有益。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买卖他不会做。你有威名,若同去,会增多他的戒心,只需两虎贲与我同去便可。”

句思祖道:“说实话,就拿送黄蟮头来这事,这个盗头儿的行事,是有些与众不同。”

若沛与两虎贲进山,沿途哨盗报回锅圈,盗头儿笑道:“这个两只肩头抬张嘴的硬脖子,又来了,隆重招待他!”

近晚,若春沛三人进了锅圈寨,只见寨前大坝之上堆了大堆柴火,火势熊熊,众盗儿黑布朦面,各佩短剑,肃立两排。

盗头儿迎面上前来,对若春沛讥笑道:“行人别来无恙?”

春沛笑道:“托你的福,走得,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