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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认贼作父(2 / 2)

我来到卫生间,给王丽娜发短信,说明现在我的情况,请求支援,王丽娜对我变脸、变声的事情问都没问,让我给那个监听器拍个照片发过去,我拍了一张,发彩信给她。

不多时,王丽娜问我地址,说会派个技术人员过来帮我弄。

我担心来的同志毛手毛脚的,会被窃听器另一边的人发现,王丽娜说,那个同志会带个屏蔽器过去,方圆十米之内,所有监听器都会失效,是失去作用,进入休眠状态,不会出现忙音,也就不会被对方察觉,这是龙组屡试不爽的成熟装备,大可放心。

我将宾馆地址给了她,王丽娜说大概四十分钟后到达。

我真洗了个澡,然后出来,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看球赛,不过看了会儿,我就关掉电视,假装睡觉,让房间保持安静,不然,一会儿球赛声音突然被干扰器中断,容易让人起疑。

快十一点的时候,走廊里果然响起敲门声,床离门口距离大概五、六米,估计窃听器已经失去作用,我起身过去开门,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郑辰画,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

“您好。”郑辰画没认出我来,将箱子拎在身前,冲我微微鞠躬。

“你是谁?”我冷声问。

“龙组,郑辰画。”她把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摘了出来,展示给我看,辰画穿的是便装,米色的对襟小衫,下身灰色裙子,里面黑丝袜,脚下半高跟的皮鞋,配上简洁的马尾辫,很是清纯。

看来,王丽娜没有告诉郑辰画,我就是张东辰,只是单纯地给她派遣任务。

郑辰画进了房间,左右看看,视线落在那个监听器上面,她跪在地上,查看佛珠后,打开黑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类似钩针样的东西,把那个小天线给勾了出来,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类似电流表的仪器,接上天线,按下按钮,那个电流表上显示出一串字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郑辰画捏着按钮,调整了一会儿,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类似车钥匙的玩意,指着上面的按钮说:“搞定了,当你想屏蔽窃听器的时候,只要按下这个红色的按钮,红灯亮起,就可以讲话而不被窃听,结束之后,再按它一下,红灯灭掉,窃听器功能便恢复了。”

“厉害!”我接过“车钥匙”,看来是低估龙组的实力了,本以为王丽娜派郑辰画过来,是帮我把窃听器弄坏,造成短路啥的,万一刘万明问,我也能和刘万明解释,就说放桌上,不小心碰到杯子,弄上水了。

这个钥匙比较高级,可以自行调整。

“谢谢你,郑辰画同志。”我伸手过去,跟她握了握。

“不客气。”郑辰画抿嘴一笑。

我故意抓住她的小嫩手,挺长时间才松开,郑辰画脸色有点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松开手说。

“不、不用了,谢谢你。”郑辰画蹲下,又从黑箱子拿出一个小别针递给我,“这是袖珍录音机,可以别在衣服内里,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好。”我接过别针,很轻便。

“走了,再见。”

“拜拜,”我送郑辰画出房间时,问她,“对了,你是不是跟你姐住一起?”

“对啊,你怎么知道?”郑辰画回头问。

“我跟你姐很熟的。”我笑道。

“噢。”郑辰画点点头。

“你可以叫我姐夫。”我又说。

“啊?”郑辰画眼睛睁得老大。

“你住的那个房子,就是我给你姐买的,回去吧,注意安全!”我说。

郑辰画疑惑地离开了,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呆萌呆萌的。

改装完窃听器,我将房门反锁,手机调成振动,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次日早上醒来,还没等洗漱穿衣服,刘万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我过去西山宾馆,跟他,还有老钱一起去县里,找张东辰谈判,我问他,是否跟张东辰约好了,刘万明没有回答,让我快去吃早饭,便挂了电话。

我摸出昨晚郑辰画给我的遥控器,按下红色按钮,灯亮起,佛头里的窃听器失去作用,我给王宇打电话,问刘万明是不是跟你约谈判了,如果有约,王宇不能不告诉我。

果然,王宇说没有啊,他在胡天娇家里,也是刚起床。

那这就比较可疑了,没有事先预约,刘万明怎么可能直接登门拜访对他怒火中烧的“张东辰”呢,他是不是有别的行动,在瞒着我们?

我忽地想起,昨晚我已经把老钱给卖了呀,刘万明知道老钱来谈判是假,还调节个屁的矛盾,难道,刘万明要把老钱给做掉,先敲打敲打张东辰?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钱博远打电话,他迷迷糊糊地接听。

“关了免提,”我压低声音说,“小心说话。”

“嗯,”钱博远马上清醒过来,“你说。”

“刘万明可能要过去除掉你,你赶紧带咱们的人离开宾馆!”我低声道,不是怕佛头上的窃听器,是怕老钱宾馆房间里的那一颗。

“知道了。”钱博远挂掉了电话。

我又按下红色按钮,红光消失,我把佛珠挂在脖子上,穿戴整齐,哼着小曲,退房,下楼,不紧不慢地吃饭,打车去西山宾馆。

还没等到地方,刘万明又给我打电话,说不用去了,钱博远早上接个电话就跑了,你来黄家沟吧。

我心中暗笑,说好,让司机掉头去黄家沟,登船上岛。

进了小木屋后,刘万明阴冷地看着我:“小子,是不是你给钱博远通风报信了?”

“啊?没有啊,怎么了,干爹?”我佯装无辜地问。

刘万明盯着我看了会儿,脸上愠色消失,又笑起来:“呵呵,没事,一个老钱而已,不必在意。对了,孩子,我送你的佛珠,一直戴着吗?”

我从衣襟里掏出佛珠的下半部分:“干爹送的东西,当然戴着了,就是昨晚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摘下来了。”

“嗯,不错,好好戴着,这个会保佑你平安的。”刘万明笑道。

“谢谢干爹!”我也笑。

后来,我看了一部电影,叫无间道,情节紧张,环环紧扣,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看着看着,我想起当年跟刘万明斗智斗勇的事儿来了,如果把这段儿拍成电影,估计收视率也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