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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小身体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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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刘荞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推了男人一把。

“哎,醒醒,哎,快醒醒。”

张有平昨天挑了几十担谷子,虽然平时也经常干活,依然还是感觉腰酸背痛,一晚上都没有恢复过来,这大清早的,他的瞌睡还没完全醒呢。

“干什么啊?婆娘,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么?”

张有平又闭上了眼睛。

刘荞叶用力推了男人一下,“睡睡睡,就知道睡。等下别人把整个家都搬走了你都还醒不来。你听听,院子里有动静呢!”

“豹子都没叫,有什么动静?”张有平还是坐了起来,没有穿衣服的上身,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你听!”刘荞叶没好气地说道。

外面,原本是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变成砰砰响了。也真是奇怪,自始自终,钻山豹哼都没哼一声。

“豹子呢?不是给别人药了吧?”张有平一骨碌下了床,随手从柜子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这大早上的,天气还是很凉的。将一双黑色手工单鞋拖在脚上,推开大门,却看到崽崽正在院子里忙乎着。院子里又是斧头又是锯子,一旁还放着几截杂木。

“崽崽,你这是干嘛?”张有平很是奇怪地问道。

“爹,我要练梅山桩功,这是在做桩子呢。老道士师父昨天晚上教了我站桩子的功夫。”张叫花从屋后面吃力地扛着一根木桩过来。不过他扛的样子有些怪异啊,长长的木桩,他竟然扛着一头。另一头好像架在空气里一样。似乎是再跟别人抬木桩一样。他确实是再跟金虎几个在抬这根木桩。不然以张叫花的力气还真是抬不动。

“放下放下,你要弄个什么样子的,你告诉爹,爹来给你弄好了。”张有平连忙走过去从张叫花肩膀上结果木桩。刚刚接的时候,感觉木桩很轻,但是到了手中之后,猛然一沉,差点没从张有平手中跌落下去。

张有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将木桩放到地上。

张叫花在地上画了几个圈,“爹,要在这里打几个桩,木桩要这么高。”

张叫花用手丈量着几下。张有平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个桩跟那些到村里来招徒弟的拳师弄的桩子很是相似。

“行,爹一会给你弄好。”张有平虽然没学过木匠,简单的木活还是会的。

大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刘荞叶穿了一件的确凉花布衣服一条深蓝色长裤,从里面走了出来。

“崽崽,你怎么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折腾啊?”刘荞叶温柔地问道。

“娘,老道士师父说了,练功夫就是要早一点起来。以后我要天天起来练梅山桩功了。”张叫花很是坚定地说道。

“是么?那娘可要看看咱们家崽崽能够坚持多少天。再过一场,天气可是越来越冷了。我担心啊,有个小家伙早上钻在被窝里不肯起来呢。”刘荞叶笑了笑。

“娘,我不理你了。”张叫花被娘不看好,很是不高兴,嘴巴翘得高高的。

“崽崽,以后天天起来练功夫,到时候看娘怎么说哩。”张有平唱了个红脸。

“哼,以后我只听爹的话了。”张叫花跑过去抱着爹的脸亲了一口,“哎呀,好咸。”

张有平打了梅花桩,出了一身汗。

张叫花跳到了树桩上开始练功。他练的梅山桩功跟那些行走江湖的拳师炼的桩功看起来很像,却有本质的区别。普通拳师的桩功练的就是拳脚功夫。张叫花却又炼气的法门,练的是内气。现在张叫花练的是第一步养气。这一步就是要培养内气。养气又有采气、聚气两个步骤。以培元固本为主。每次要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桩功看似简单,练起来却是非常幸苦的。香才燃了一小截,张叫花就已经是大汗淋淋了。别看只是简单的蹲在树桩上,实则是牵动全身,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

刘荞叶不时地过来看一下,见崽崽练得这么幸苦,很是不忍。几次想要将崽崽抱下来。

张有平将婆娘拉到一边,“你啊,莫总是过来看。自古慈母多败儿。崽崽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不管他能不能坚持,你个当娘的,怎么也不能去拖后腿啊。”

“咱们崽崽才七岁呢,又不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你当然不心疼。”刘荞叶虽然这么说,却也没再去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看到崽崽那个样子,会不会忍不住将他直接抱下来呢?

“你去看着点,要是崽崽坚持不住了,你一定要把他抱住,别让他摔坏了。”刘荞叶连忙又叮嘱男人。

张有平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香已经燃烧了一半,张叫花已经到了极限。两腿已经在不停地抖动。金虎五个一开始也在学张叫花站了个桩子,但是他们怎么站都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身体,自然无法感受出桩功的味道。看着张叫花站得这么辛苦,金虎他们几个也非常地心疼。

富贵拉了拉金虎的受,也没见他说什么,但是金虎却摇摇头,他们只需要通过意念就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

富贵是想去将叫花抱下来,但是金虎却不同意。他知道张叫花在做什么。

小栓站在张叫花的旁边,非常想用手去撑张叫花一下。却被狗娃拉开。

满仓则站在地上看着叫花,叫花稍微摇晃一下,他连忙站在张叫花面前,随时准备将张叫花接住。

张叫花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浇透,但是谁又能够知道这小小的身躯里究竟隐藏着多大的能量呢?

张叫花每一次身体摇晃一下,就会感觉到似乎老道士师父手中的竹棍子已经打了到腿上,那种刺骨的疼痛,让他猛然又是精神大振。

那一柱香燃烧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张叫花已经浑身在抖了。他随时都有可能从上面摔下来。

汗水像流水一眼从他身体上不住地往下滴,那木桩上面的两只赤脚上的汗水已经将木桩都浇透了。水珠顺着木桩留下,留下一条条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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