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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春晚进行时


已近年关,北京城的年味也浓了起来,北京的几处火车站包括售票点都挤满了人,这都是买过年回家火车票的,这就是每年世界上最大的人口迁移—春运。

在腊月时分,向文社办了年内最后一场大型商演,今年的演出就已经全部结束了,何向东称这一次商演叫做封箱演出。

封箱是梨园行的说法,梨园行是唱戏的,各种戏服、道具都很多,所以到了年末了,他们唱完这一场就要休息了,休息的时候会把所有的砌末都在箱子里面放好,这叫封箱,最后一场演出也就叫做封箱演出。

等到过完年,重新开始开班演出了,把箱子打开了,把所有的砌末都拿出来用了,这叫开箱演出。

有些很火的戏曲班子,可能大年三十才封的箱,年初一又开箱演出了,都忙的不行了。

也有些快活不下去的班子,可能一封箱就得封个半年,没办法,接不到活儿啊。

说相声的是没有开箱封箱的说法的,他们的演出又不用什么砌末,就一身大褂,再加上折扇醒木手绢,弄一个背包怎么着也能收拾了,哪里用的上箱子啊。

再说就算没有这些东西,说相声一点也不耽误,那些相声前辈们撂地的时候就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上街的。

还有抗战艰苦的时候,部队的相声演员也是穿着军装去慰问演出的,什么东西都没带,所以那时候相声演员也被称为是文艺战线的轻骑兵,因为他们的演出确实很省事。

向文社过年也是要放假的,这些演员也是要回去过年的,所以向文社也是需要休息几天的。

但是今年的最后一场演出怎么说,最后演出?打烊演出?这都太难听了,但是不说一下,万一观众过几天又来向文社,结果扑了个空,这样就不好了。

所以何向东就借鉴了一下梨园行的说法,把开箱封箱引入进来,每年的最后一场演出叫封箱演出,过完年,年后的第一场叫开箱,这样更好,听起来还蛮有传统的味道。

向文社的封箱演出结束之后,央视的终审结果也终于出来了,何向东顺利通过春晚终审,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春晚是上定了。

今年的春晚定了四个相声节目,冯爷的节目定了一个,冯爷说自己的节目是化妆相声,但是相声界内部人士都说这是小品,何向东也觉得这个节目明显更像小品。

何向东和薛果的节目也定下来了,何向东把一审被打掉的节目重新改了一下,然后走到了现在。

湖南的那对小伙伴也过了终审了,他们的节目叫做谁让你是优秀,很有意思的一个节目。

阿冰和大曹也过终审了,何向东对他们是最放心的,这两人是肯定能上春晚的,这一点是没有什么疑问的。

外界,尤其是京津一带,现在讨论最火的就是何向东上春晚的话题,毕竟何向东的影响力最大的区域就是在京津一带。

而且毕竟是何向东上春晚啊,春晚给人的印象从来都是很正经很刻板的,但是何向东实在是太不正经了啊。

去年因为何向东不正经的问题,蔡国强那帮人跟何向东打过多少次嘴仗了,这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今年不正经的何向东却要登上这么正经的舞台,这可就热闹了,万一这个不正经的小子在这么正经的春晚上说出不正经的话,那可就更热闹了。

所以观众对何向东的期待是很大的,他们都想看看何向东到底会演什么节目。

现在倒是也有媒体在做“你最期待春晚上谁的节目”的统计,结果统计表明,何向东和薛果的相声排在了第一位,压下了诸多春晚老面孔。

其实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观众是很喜欢看春晚老面孔的节目,也很期待,但是就因为他们每年都上,这期待值反而就没那么高了。

而何向东毕竟是第一次啊,再说这个人又这么另类,气场跟春晚格格不入,观众对他的期待值自然就高了。

倘若是那些老面孔歇个几年再上,那观众对他的期待恐怕是要爆了棚了。就像后世的东北赵大叔已经歇了好几年了,观众都很期待他再上春晚,可他就是不去啊。

到了年关了,因为何向东要上春晚,所以田佳妮还有小何都留在了北京,今年没去上海,往年何向东都是带着家人去上海陪师父过年的。

可惜今年,何向东已经没有师父了。

张阔如也搬到张家的大别墅里面了,今年张清丰的妻子终于怀孕了,年后就要生产了。

张阔如也是老怀大慰,他们张家总算是出了第三代了,他也放下了很大的心思了。

田佳妮和小何也搬进了张家别墅,反正何向东不在上海过年,就是在张家过,何向东跟他们就跟家人是一样的。

每到这种年关,王弥苇都是孤独的,王弥苇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没成家,没有后人,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好不容易发现何向东这个可造之材了,结果何向东还不愿意拜他为师,弄得他现在连个徒弟都没有。

所以越是这种家人团聚的时候,就越是王弥苇孤独的时候,到了张家别墅之后,王弥苇总是不习惯这种大房子,时常一个人在二楼的落地窗户前看着窗外雪景,怔怔出神。

“爷爷,吃糖。”小何脆嫩的声音在王弥苇身后响起。

也是这声音唤回了孤独出神的王弥苇,王弥苇缓缓转身,一头苍白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光亮,背也驼了下来,这几年王弥苇老的很快,身体机能也大幅度下降了。

王弥苇伸出满是皱纹的右手从小何手里把糖接过来,拨开放进嘴里,又伸手摸摸小何的脑袋:“小家伙啊,爷爷怕是等不到你长大了,怕是没办法亲自把本事传给你了。”

小何抬头好奇地看着王弥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没弄懂王弥苇话里意思。

王弥苇又是一叹,许是欣慰,许是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