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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背后的更大危险(1 / 2)


趁你病,要你命。

见到敌军进退失据,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原本在稳稳迫进的唐军战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首先出动的,便是有那三千余名有如潜伏猛兽一般,跟行在战阵后面的唐军骑兵。

一声尖锐的号令声起,三千骑兵分成两部,分别从战阵的左右两边兜出,随即分从左右两边疾突而出,向那些正纷乱一团,重新想再挤过桥去的左军先头军兵,猛扑而去。

马蹄隆隆,枪指刀横,那三千名甲胄森森杀气凛冽的唐军骑兵,见到前头纷乱的敌军,顿时有如野兽闻到血腥一般,兴奋无比战意高昂。

他们纵马疾驰,嘴里发出野曾般的啸叫,迅速地从左右两路,近乎一齐冲到了敌军阵前。

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整齐而锋利,那突击的黑色锋利的箭头,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正在急着挤过浮桥逃跑的左军先头部队之中。

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散乱一片,又士气低落的左军先头军兵,冲得有如纸片般漫天飞起,无数左军士兵在空中划过或长或短的弧线,惨叫着掉了下来,非死即残。

在唐军骑兵的暴力冲击下,原就混乱不堪的左军,顿时愈发散乱不堪。

唐军一击成功,立即又对马阵面前那些奔逃不及的敌军,大砍大杀,刀光过处,头颅纷飞,血肉横溅,惨叫连连。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匹的鸣叫混在一起,有如死神的欢歌。

这两千余人的左军先头部队,登时崩溃,残余的左军军兵,有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目标四下溃散逃亡。他们纷纷弃了武器,哀嚎着拼命逃跑,很多人边跑边脱去盔甲,以求能在这场逃生大赛中,尽可能地死道友不死贫道,让自已得以逃出生天。

而唐军的骑兵,则是如影响随形,象一群不停追逐猎物的可怕野兽,对这些可怜的溃兵继续毫不留情撕咬猎杀。

至此,整个木桥桥头外的旷野,已成了唐军骑兵尽情屠杀的场地,四下溃逃的左军,则有如疯狂逃命的牛羊猪犬,任命唐军追杀砍死,根本就没有任何保命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在这样的四散溃逃中,即使有零星的左军军兵想要投降,也立刻被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或砍或捅,登时杀毙,断不留情。

两千余名左军先头部队,顿是有如风卷残云一般,立即被唐军杀了一干二净。

一眼望去,整个平旷的巴河西面空郊,倒有如一个屠宰场一般,地上遍布了敌军军兵的尸骸与旗帜武器,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已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

这条长长而蜿蜒的血河,蜿蜒长流,殷红刺目,流入巴河后,更把原本清澈的巴河河水,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猩红。

这两千余名左军的死亡,也许唯一的价值,便是给木桥上那些纷拥后撤的自家军兵,争取到了难得的逃跑时间。

在唐军骑兵终于杀尽了这些来不及后撤的左军先头队伍后,那座原本拥挤喧闹的木桥,已是空空荡荡,桥上的左军士兵,已是纷纷逃得一个不剩。

而这时,在对岸的左军军阵中,一直押后监督的左军主将金声桓,见到这自家两千余人的先锋前队,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被唐军砍瓜切菜一般,彻底击溃并杀了个干干净净,他心下的愤怒与沮丧,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操,这他娘的打的甚鸟仗,简直能把人给憋屈死!

直到那桥上溃退下来的大批军兵,一路奔行回阵之际,金声桓才从愤怒与屈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清楚看到,那些屠杀完左军先头部队的唐军骑兵,又欲再度尾追而来,很快就迫近了桥头。

“快!迅速堵住桥头!万万不可让唐军过桥!”

金声桓急得一脸紫涨,额上青筋暴跳,他冲着一众散乱的溃兵,近乎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

其手下最为精锐的亲随军兵,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极度危险。故他命令方下,便有大批的身边精锐步兵,又喘着粗气,快步跑去填阻那桥梁入口。

算是金声桓运气好,他的一众亲随步兵在几乎把肺跑炸之际,跑到了浮桥入口处时,那唐军骑兵也刚刚冲到了桥梁对面。

见到对面的敌军步兵,已紧急摆好架势堵塞了桥梁另一头的入口,唐军骑兵们见到失去了突击的良机,他们不得不纷纷在桥梁口勒住马蹄,暂停了进一步的冲击。

此时,唐军与左军的战斗暂告一段落,远处的黄州城,已被唐军堵住四门,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跑不出来。而好不容易才匆匆列阵的左军,与河岸对面纷涌过来的唐军,隔河对峙。

很快,后续的唐军援兵一路疾行,快速逼进,几乎在一柱香的时间里,就迅速地抵达了巴河对面,然后就地排开列阵。

金声桓看到,这唐军战阵一路急赶而来,竟然可以大致保持严整阵型,隔河列阵摆好后,更是十分地严整有序,丝毫不留任何破绽,足见其军律严厉,久历战阵,不由得又让他在心下吃惊不已。

金声桓心下长叹,却又拿出千里镜,仔细观察巴河对岸的唐军战阵,究竟是如何陈列。

他惊讶地看到,巴河对岸与自已隔河对峙的唐军,虽然看上去,总兵力比自已约少近一半,但其所排成的阵型,却是一个宽度几乎与已方相等的一字长蛇阵,近万名盾兵一字排开,那镶着两排锐利尖利的大盾,有如一道临时筑立的钢铁之墙,在时近中午的艳阳下,闪着凛凛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