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他发现清心莲的莲座上，弥漫着一层尺许厚的血液。

最让他感到惊骇的是他发现这些血液散发出的气息与他似是而非。

猛地，他的脑中也是闪过一道灵光。

“难道这些血液就是先前的肉身破灭后遗留下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肉身被透明火焰焚烧的只剩下一滴血液，那可是他亲眼所见，为何现在还有这么多精纯至极的血液存留下来？

当即，他的心中也是乱作一团。

诡异的突破现象，突如其来的世界，明明消失一空的血液，种种疑惑接踵而来，让他的内心也是生出一种无力感。

望着莲座上的血液，他也是沉思起来。

片刻后，他便将其收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些血液都算是他自己的，却是舍弃不得。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突破了先天之境。

“先天的感觉如何？”

听到龙乾的询问，他才闭上眼，开始感受起来。

“很不错，这方天地没有变，但是，我能够感受的到天地不一样了，诸多东西，直接看到了本质，不再像先前一样，只是雾里看花。”

杨易睁开双眸，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感叹。

“没错，这就是先天与后天的差距，到了先天之境，所谓的法则在我们眼中已经如同虚物，一眼便可看穿其本质，表面听起来法则缥缈虚幻，不存于世，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实际上，法则却是有质无形，就如同空间一般，看似虚无无一物，但是，空间却是真实存在，其法则与空间的存在差不多。”

“龙哥的话却是道尽了先天的真谛。”

龙乾轻笑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龙哥，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每个生灵在突破先天时，经历的变化一样吗？”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第一步就是三位一体，第二步神魂与肉身的蜕变，怎么，难道你的情况不一样？”

龙乾神色一动，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沉吟之色。

“没错，我在突破的时候，又开辟出一方世界。”说到这里，他也是苦笑一声。

因为至始至终，他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道：“龙哥，我的肉身蜕变时，与其他生灵肯定不同吧？”

“确实有些不同，旁人突破先天后，肉身虽然也会进行蜕变，但是，那是在原有肉身的基础上血肉重衍，完成新陈代谢，化后天为先天。”

“可是，你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肉身彻底粉碎成空，最终的那一滴血也不是原有肉身提炼出来的，可以说是无中生有，如果不是我一直守候在你身旁，这会连我都不敢确认你就是原来的你。”

龙乾见他满脸疑惑后，便在他的面前凝炼出一面镜子。

“这是……”

望着镜子中的模样，他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惊讶，因为这个模样正是他在地球时的模样。

见他愣在原地后，龙乾又提醒了他一句：“不单是模样，就连气息也变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气息已经回归前世。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神魂重返地球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动，一道灵光也是一闪而逝，却是没有把握住。

“龙哥，这是我前世的模样以及气息。”

他没有隐瞒龙乾，直接将这一切说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回归真我，摆脱了今世的因果纠缠。”

听到龙乾的话后，他终于抓住了心中的那一道灵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