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多了个同伴，或许是那天晚上夜色太美好，或许是心在刹那间又产生了悸动，或许是她还是相信爱情的，或许……

欧阳和月挽着苏南歌的手臂，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漫步在京城的街头。

月色如华，耀如白昼。

夜色中节日的气氛不减，人们喜悦的心情仿佛可以传染，所见到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亦或是家人团聚，亦或是情人重逢。

小孩子们暂且被放风一样，即使做错了事情，大人们也不像往日那样严厉，只是轻声的劝说，一切都像是童话中一样的美好。

天空很蓝，月光明亮，即使不是最圆的，也还是亮如圆盘，天气真的很好，连一朵云都没有。

欧阳和月吃了一路，逛了一路，晚上的心情特别好，她将头轻轻地靠在苏南歌的手臂上，这个在现代就被无数女人追求的男人，在古代还拥有着醉人的容颜，现在还是她的手下败将，是她的王。

幸福有时候来的太突然，她有些觉得不知所措。

那些缺点，甚至他做过的错事，此时在她的心中都不足挂齿了。

爱他，只要他是美好的，那些个污点或许她可以假装看不见。

“齐齐……”

她还是习惯性的喊他齐齐，那个他在外面喜欢用的化名。

“恩？”

他温柔的应着，沉稳的迈着步子，好像是在配合着她的脚步，不至于她靠着他靠的不舒服。

“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爱，一直爱，不是爱过。”

他好像抢答一样，说完将她用力的揽住。

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想问他这个问题好不好。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心里也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他说的这么溜。连思考一下都没有，会是发自内心的吗？

女人啊，脑子里总是装了太多的东西，如果是不在乎不在意。或许就不会在乎这么多，不会难过。

也或许，他爱不爱都无所谓。

但是偏偏，她们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她们在乎这个人的时候。

只有在乎。才会在意她在他的心中是怎样的位置。

“你都会抢答了。”

她头一偏枕着他的手臂，“人生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以后还会选妃子，会有比我好看的，比我温柔的。而我也会渐渐地老去，皮肤皱了，身材走样。你还能够保证一直都爱我吗？”

他停下了脚步，夜色下，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光。俊美的脸颊看起来如同刀刻般分明。

乌黑明亮的眸子，显得特别的多情。

他双手抚上了她的双肩，郑重的说道，“爱你，不只是因为你的容貌，更因为爱那种看不见的感觉。你长满皱纹，我也会。你会老去，我也会。我也会担心。到时候你还会爱我吗？白发苍苍，皱纹遍布脸庞？”

“爱！”

这个答案早就已经在心中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甚至就算是她生气废了他的王位，她依然是爱他的。

这种感觉，和曾经喜欢苏离得感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