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783】 蹉跎


“嗯!”巴尼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会场。

巴莫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实际上,我很为难。”

“嗯?”巴尼转过头,面前的父亲有些年迈,实际上已经快要到五十岁的年纪,不能够算得上是正值壮年,不过父亲从外表上面,完全看不出来,只是偶尔的表现出一些情况,仿佛才让人感觉到,他真的有些老了,沧桑的容颜掩盖在他棕黄色的胡须之下,他的眼角明显增多了皱纹,时光在他的皮肤上雕刻出细密的纹路,年岁在他的心里面写满了无奈和蹉跎,却有着一些垂暮的苍凉,看到自己一贯粗犷的父亲流露出这样细腻的表情,使得巴尼的眼睛有些酸涩。

“我觉得我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卫道者,又像是一个守护者,永远的站在一道狭隘而没有退路的通道口,守护着这个通往前方的道路,然后下面则是尸横遍野,如同我们的祖先一样,站在无数人的枯骨之上。

”巴莫叹了一口气,“剑术对于威海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要知道,剑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武器,还是自由和坚强的象征,那是骑士大无畏的精神,剑术,就代表着自由的延续,代表着骑士精神的扬,所以威海的剑术大赛,创办最初的目的,是在于让养尊处优的高手知道,什么才是生命里面值得去奋斗和追求的东西。只不过到了现在,所有人都忘记了剑术大赛的初衷,认为那些来自于勋章的荣誉和嘉奖,认为自己的出名,才是剑术大赛的目的,那些自由和追求,甚至于是梦想的东西,现在已经淹没在了这个高达人心浮躁的社会之中。所有人都误解了剑术大赛的本意,看看吧,巴尼,现在场上的诸多参赛高手家庭,诸多的参赛选手和众多的观众们,他们在追寻着什么,他们在呼喊着什么,他们在那边如同听明星演唱会一样的挥手摇摆,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他们从剑术大赛上面,看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巴莫叹了一口气,大胡子被风掀起来,他的脸应该算得上是凶恶的,但是这个时候,却更显得有些忧郁,“我最近时常想起从前,想起和田文语,本杰明一起参加剑术大赛十六年前的时光,市长她还那么的丰韵犹存,世界如此的充满着善意,我们用剑术展现理想,我们用手中的剑出自由和坚定的宣言,直到现在,我才突然之间现,为什么那个时候的生活,可以这样单纯而美好?”

“我就像是一个卫道者,站在了九大高手剑手的排行榜之上,阻隔了十六年威海的剑手,那些所有想出名虚荣不堪的剑手。阻隔了十六年浮躁的人心。但是现在,直到新的剑手接踵出现,我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我应该让出自己身后的道路,让给那些一直以来,努力追求者自由和梦想的人。”

巴尼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两父子双目相交的瞬间,仿佛已经明白了对方心里面所想的,已经传达了所要传达的,然后巴尼点点头,“让我代你说出你的口头禅吧,荣誉和地位,都让这些见鬼去吧!”

巴莫愣了愣,大手伸出来拍拍自己儿子的头顶,哈哈的一笑,然后长身而起,腰间佩带者长剑走入取向最后决战场地的通道。

黛丝,阿莫德王子捏紧了拳头,这场比赛,关系着威海席剑手的诞生,他们绝对不会让李哀川获得第一名,黛丝的亲自出马,让巴莫无论如何,也要将李哀川狙击下来,让他成不了第一。

虽然第二和第一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第一个载人航天的加加林谁都认识,第二飞上太空的宇航员是谁?恐怕鲜有人记得到。

威海剑术大赛也是同样的道理,第一名让人牢记,但是第二名就是用来让人淡忘的,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李哀川获得第一,那样子将导致李哀川成为田氏家族屈一指的功臣,且田文语为了留住李哀川,把他的女儿嫁给他是相当有可能生的事情,历史上这样的案例不在少数,很难不保证田文语不效仿古人。

所以为了把这些可能毁灭在萌芽之中,黛丝和阿莫德一致结成了统一的战线,务必要拿下李哀川,阻拦他夺冠。

巴莫出场的那一刻,黛丝和阿莫德王子简直把这个狮心王当成了满身长毛的天使,在他们看起来,也只有巴莫能够击败李哀川,将事态牢牢的控制住。

女市长也开始担忧起来,虽然她的表情从剑术大赛开幕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板着脸的模样,但是这一刻,明显可以看得到她嘴角的皱纹才朝着中间聚缩,她开始紧张,紧张最后的大赛冠军谁属?

李哀川出现在红色地毯上面,腰间配着古尔德之锋,旁边跟随着他的摄像机旁导演双手在脸颊边上拂动,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小声的说,“微笑,微笑。现在是的录影直播,微笑。smi1e.”

李哀川愣了愣,然后看着摄像机,僵硬的笑了笑。

现在在电视机面前的李哀川商学院队队员们,在莫本哥的集体休息室房间里面,围着一群人紧张的注视着面前的电视,像是一个小山丘一样的堆叠着,人群的一双双眼睛鼓出得就像是一只只的金鱼,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身边的物体,然后紧张的看着电视机之前,一个人吞口水的声音清晰的响在四周,然后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真的。是你们工商学院的学生李哀川?”

“那还有假!?”唰的站起来一片人,其中留校的商学院队后卫芬兰带头,一副看上去“你压根就是土包子!”的样子。虎视眈眈地盯住着这个领口上有一个金融学院美元袖章的男子。

“那个,当我没说。”男子小声的嘀咕着,把头埋到了凳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