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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打完收工(2 / 2)

转眼到了下午六点钟,还剩最后两题。江水源头昏眼花,脑仁胀痛,注意力已经很难集中,听力都有些下降,显然是用脑过度的缘故。昨天开夜车的后果也出现报复性反弹,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要不是去冲了几回凉水,现在都能趴在桌子上睡着。

廖冰莹看着江水源筋疲力尽的样子,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江水源,你要不要休息休息?反正你已经做了30题,超过了优秀的标准,不要太过为难自己。”

“不行!学习使我快乐,我还能学,不对,我还能写!”

江水源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向最后两题发起冲锋。第31题是求函数Fourier级数展式的,技巧性要求比较高,偏偏他现在脑袋已经木掉,变成了纯粹的解题机器,技巧?技巧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对了,我感觉好饿啊,我想吃千层油糕、翡翠烧麦、萝卜丝酥饼......

不行、不行,我要集中精神,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江水源又是拧腿又是揪头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了,数学使人头秃,是不是都是这样被自己一根根薅下来的?

晚上7:45,终于解决了第31题。

最后15分钟,能做完最后一道压轴题么?江水源都有些慌:我还打算达成“门门满分”成就呢,难道在第一门也是最基础的数分上就要破功?

咦,这道题目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想想,这不就是《数学年鉴》某篇论文中提到过的题目么?在19世纪**十年代,《数学年鉴》刚创刊、逼格还不高的时候,经常会登一些数学题新奇而巧妙的解法,其中就有这一道。只不过出题者把它改头换面了而已,但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穿上马甲我也照样认识你!

我去,要不是哥见多识广,差点就破了哥小考数学满分的金身!

江水源当下运笔如飞,十分钟时间就把解题过程抄了下来。当写完最后一笔,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终于全部做完了,我一定是全村最靓的仔!”

廖冰莹也替他高兴,一边帮忙收拾试卷答题纸,一边提意见:“我觉得你的胆子还可以更大一点。”

“什么意思?”

“你说你是全校最靓的仔,我觉得也不会有人有意见的。”

“呃......我是开玩笑的。”

“不,我是认真的。”

低阶科研狗躲在自习室角落里,默默地当小透明。等江水源收拾完,又从头到尾大致扫了一遍,他才乖巧地接过来,一路小跑送到了数学系主任办公室。仇万平还在加班,接过答题纸没有着急看,反而问低阶科研狗:“小涂,你觉得他做得怎样?”

低阶科研狗“汪”地哭出声来:容易么我,混了三章终于露出自己的姓来!他一边跪谢大佬露姓之恩,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没有具体细看,应该是都做完了吧?”

“都做完了?”仇万平非常惊讶,他可是在里面埋了不少雷子,别说是本科生,就是硕士生、博士生,给他们两天时间也未必做得完!

“本来离交卷还剩十几分钟,他最后一道题还没写。但不知怎么他突然灵感爆发,很快就写完了最后一题。”

听小涂这么一说,仇万平反而不惊讶了:十几分钟做完最后一道题,肯定是胡写的嘛!

那道题目可是出自他老师的传授,解题思路的精妙程度堪称生平仅见,据他老师说,是来源于米国的某本顶级数学期刊。正是因为太过精妙,他觉得自己教过的那些学渣根本配不上这道题,一直以来都作为压箱底的绝技秘不示人,今天终于作为杀手锏派上了用场!

用得其所啊!

想必倒在这道题下面,那个小孩也会觉得虽败犹荣吧?

仇万平尽管认为江水源是胡写,还是先看最后一题。刚看了几秒钟,他就坐直了身体,嗯?解题思路居然和自己知道的一模一样?他上网查到的?不对啊,我已经做了点修改,题面跟原来已经不一样了,应该搜不到才对。难道那个小家伙有那么天才?

看到最后,仇万平发现末尾一行用括号括起了一句话:

此题出自《Annals.Of.Mathematics》第三卷第2期第**—92页。你看过?不好意思,我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