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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新个体(三)(1 / 2)


不仅这个女性构造体,连小个子也经过了相当程度的改造。正因如此,她的动作才会如此敏捷,完全超越了正常世界的成年人。女性构造体的改造技术和用在我身上的义体化改造技术十分相似,而且女性构造体比拥有脑硬体的我更加像是一台“拥有自我人格的超级计算机”,这很可能意味着在小个子“畀”的头部也安装有脑硬体。

我从来都不觉得桃乐丝植入我脑中的“脑硬体”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她仅仅是一名在超级系色的默许下入侵末日幻境的骇客,即便是身为中枢的超级系色也无法完全控制末日幻境,因此不得不这么认为——她并没有创造任何不属于末日幻境的东西,仅仅是用骇客的手段,提前窃取了属于末日幻境的东西。“脑硬体”同样是存在于统治局中的技术,但是,如果没有超级桃乐丝,至少要接触类似女性构造体这样的统治局研究员,才有可能得到。

不得不说,“脑硬体”这项技术竟然能够通过倒影对我在现实的肉体产生影响,在大脑中生成类似的组织,这很可能也是一个特例,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末日幻境的确能够对现实的接入者产生十分强烈的影响——尽管,目前出现这种影响的只有我一人,甚至,大概也只有我一人了吧。

因为,除了我之外的其他接入者都变成了LCL。他们很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自己在现实中的肉体了,和超级系色一起构成末日幻境的LCL,已经成为了这个庞大精密的虚拟现实的一部分。对于诞生于LCL中的他们来说,这个世界就是唯一的真实。

多么悲哀,又多么幸运。比起其他无法转化为LCL,彻底在现实中死去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他们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末日幻境里,都没有真正“死去”,只是。也许再也无法回到所谓的“现实”中了。

大概,上一次在末日幻境中,超级桃乐丝为我植入脑硬体,也并不确定。这种超现实的东西是否能够带入现实之中吧。

这是一个测试,一个冒险,是超级高川计划的一个必须确认的步骤。

如果生存在末日幻境中的他们不会在未来的末日中死亡,没有被江吞噬,那么。的确有可能重新变回现实中的人类。

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我们能够通过末日幻境影响现实到何种程度——仅仅生成脑硬体?亦或是对整个肉体的因子都进行深层干涉。

更甚者,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根据超弦理论,在末日幻境中通过“命运石之门”改变弦状态,实现末日幻境中“时间跳跃”,那么,在超弦理论中同样由“弦”构成的现实,又是否可以建造出真正的“命运石之门”,实现现实中的“时间跳跃”?

我十分清楚,一旦“超级高川计划”成功,到底意味着什么。

整个世界。都将因为“超级高川计划”,因为“命运石之门”而改变。

而这,就是我,高川,最后也最终的任务。

这是我们,所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找到回家道路的关键。

一切的一切,都要在末日幻境中验证,制造和开启。

我默默看着圆柱台上的女性构造体,我必须依靠她的力量。找回近江。

只有可能制造出“命运石之门”的近江,无论她是不是“江”的某种倒影,只有她才是拯救世界的关键。

是的,“高川”即便成为“超级高川”。也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强力的执行者,一个也许能起关键作用的配角。也许“高川”能够通过找到人格存储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拯救自己所爱着的系色、桃乐丝、咲夜、八景和玛索。但是,如果仅仅如此,我们所获得的也只是一个真实但并不完美的结局。我所爱着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无法再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死去的真江,也不可能再复活。

真正能够拯救所有人的,实现最为梦幻,最为美好的结局的关键要素,只有“近江”。

等着我,近江,你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你的愿望,你的研究,你的计划,“命运石之门”,一定会完成的。

一定!

“我在来到这边之前,遇到过一些家伙,看起来不是本区的人……也不是统治局的人。你有这些外乡人的线索吗?我想,也许我们会需要他们的帮忙。”

“外乡人吗?”

女性构造体这么说了之后,沉默了一段时间。

“不,我没看到,但是,也许畀知道。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就连我也已经无法和她进行正常的沟通了。”虽然这么说,但她仍旧做出将头部转向小个子“畀”的动作,也许是在交流吧,但是我无法确定,过了十几秒,女性构造体转过头来对我说:“她似乎真的见到了,但是没有接触。你能告诉我,这些外乡人的情况吗?”

“他们有一些奇怪的本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在当前来说,应该算是统治局的安全警卫和恶魔的敌人。”我这么形容道,“和你们的情况十分相似,我曾经以为,他们是和你们一伙的。”

“你也是统治局的安全警卫。”女性构造体如此说到。

“我拥有的只是临时权限,而且已经完全无法和统治局联系。在和统治局联系之前,我没有任何任务。”我说:“我不是来清理你们的,你应该能够感受得到,我和普通的安全警卫完全不同。不正因为如此,你才和我见面吗?”

女性构造体没有任何迟疑,说到:“没错,你并不是普通的安全警卫……实际上,在我为统治局工作的那段时间里,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安全警卫。虽然无法完全解析用在你身上的技术,但是我仍旧能够看出,这个技术和我所掌握的并不完全一样。而另一部分,则和那些人十分相似……我起初以为,你只是入侵了安全警卫的权限,是和我们一样被遗弃的人。或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当然,现在也无法确定你不是。”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听上去,不是冒险者,不是统治局。不是被遗弃在这里的原住民。也许,是藏匿在这个城区中的,那个让安全系统放弃回收此地的那群敌人。我无法忘记,通过超远距离的狙击机会列车的那个奇怪的生命。

“但是,你仍旧冒险和我进行交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