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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9 胧(2 / 2)


其实,在我进行宇宙观测的时候,哪怕一切都是外行的,也已经足以让自己忘记“中继器世界”的概念吧。

不过,也正因为,我更早地从心态上,调整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所以,如今所看到的。并没有让我产生太多的震动——的确,比起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这种宇宙观测给人带来的真实性,实在是无以伦比。

正如我之前所提到过的。一个中继器世界可以从观测和理论的角度达成相互间严密的结合,存在可以从已有的数理上,进行推导和验证的宇宙数据,那么,这个世界和真实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哪怕是人类仅仅认知到的“宇宙数据”,其涉及的范围和数据量,就已经无法让人觉得,是可以伪造出来的了。毕竟,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说,构成末日幻境,又在末日幻境中构成中继器世界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不可能达到“伪造宇宙数据”这种程度的素养。

之后,我们在附近野餐。天文台的一楼不仅有工作人员的房间,还有一个大厨房。尽管大厅的摆设都已经积灰。但是,厨房和观星台却是经常有人维护的样子,冰箱里已经准备有食材,而精细又脆弱的射电望远镜也被专业保养起来。

阮黎医生说过,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已经身陷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而不自知,他们随时都会产生幻觉,并在幻觉之中产生联动,在他们的眼中,就仿佛是整个世界为他们敞开神秘一角。这样状态的人们,是否还会怀疑自身经历的真实性。而去承认原来那平凡无奇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呢?

阮黎医生离开的时候,将钥匙放回了原来的房间里。我不禁想,除了我们之外。今后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观望天空吗?当别墅区开始营业之后,这个天文台会给客人们开放吗?

不过,我大概是不会再来了。带着这样的心情,我们回到别墅里。

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别墅里的专家们也已经起来活动了,今天一整天都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开发商在附近的景点布置了一些节目。而我们这些人就是最早检验这些节目的一批人。很多人选择前往昨晚登岸的滩头,不过,和我们关系较好的三井冢夫三人,却是一直哪里都没去。

“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到处乱跑呢?”健身教练苦恼地说:“大概我是受到那个凶手的影响太大了,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就藏在同行者之中,就恨不得将他捉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被对方伤害,而是,类似于好奇心吧。我想知道,做出那种事情的人,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他使用的手法,无论是药物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不由得看向阮黎医生。在我看来,那并不是研讨会方面的问题,而是研讨会之外的问题。约翰牛的报告,已经很好地说明了,事故发生的原因,并不是什么人瞄准了我们,而是我们正好处于对方的冲突点上。整件事的运转,就像是好几根不相关的线,出于一些看似极为偶然的原因,缠绕在了一起,而我们则恰好陷入这个纠缠在一起的结当中。可是,理论上,这个世界不存在偶然,而约翰牛给出的末日真理教方面举行“有限许愿”的情报,更去掉了“偶然”的味道,但整个事件的起源与核心,人为的目标,仍旧不在我们身上。

要说,当时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势力在行动,至少NOG、末日真理教和纳粹都是已经可以确定的。但是,也正因为涉及到末日真理教的行动,所以,从阮黎医生的角度去观察,认为是自身所在的末日真理教里,某些激进人物对这次研究方向的不满,无疑也是顺理成章的。

不过,既然从观察结果来说,阮黎医生认为是有人使用了致幻物质,而又在这个期间,完成了“乐园”的样品,这个巧合未免让人不由得联想许多。

阮黎医生认为存在的,这一个藏在我们的同行者中,使用致幻物质杀人的凶手,说不定从末日幻境的角度来看,也是存在的,是当时事件中登场的众多人物和势力中,也属于相当关键的一个角色。我认为,他不仅仅具备末日幻境角度的身份,也同样具备阮黎医生视野角度的末日真理教的身份。他可能同时是我应该知道的人,又同时是现在的阮黎医生也知道的人。

可是,哪怕可以进行到这种程度的推论,要确认到底是谁,仍旧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在阮黎医生面前,对方所有基于神秘的伪装,大概都是无效的,但是,他其实并不需要在阮黎医生面前伪装,而只需要让我们这些人无法看穿他的真面目就足够了。既然阮黎医生认为,被研讨会邀请的专家,也有可能受到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陷入幻觉之中,那么,对方当然可以利用这一点。

“倘若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凶手,而我们也看到过他的样子。”我插口道:“那么,我们看到的他,和妈妈看到的他,很可能不是一个模样。”

“为什么?”健身教练有些诧异。

“伪装?”占卜师反问。

占卜师的说法,即便是不清楚“世界末日”情况的其他人,也能一下子觉得可以理解了。

“但是,都是在同一辆车里,就算有伪装,也应该是一视同仁。为什么阮女士看到的,会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三井冢夫问到。

“因为幻觉。”阮黎医生平静地回答到:“他使用的药物,对我和对大家的效果,有可能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阮黎医生所指的药物,很有可能是利用“白色克劳迪娅”研究出的产品。在她的眼中,很可能对方也是试图制造“乐园”的人。只是,在效果上,似乎仍旧存在不少问题。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那么,对方使用的药物,和事件期间偶然配出的“乐园”样本,哪一个更接近“乐园”?我想,很可能是前者。

因为,这个世界末日修正,大概是不允许阮黎医生所期望的那种“乐园”被研究出来的,即便被研究出来,也绝对不会扩散。反而,倘若可以达到末日幻境中的那种“乐园”的恶性效果,那么一定会被迅速推广吧。而这一切,并非是某些人刻意造成的,也许有人的因素在推动,但总的来说,还是类似于“命运走向”的问题。就像是,无论坏结果的几率有多大,都一定会被打成。

“这种解释也太……牵强了吧?”健身教练和三井冢夫面面相觑,“照您这么说,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对方?”

“我想,对方可能是冲我而来的。”阮黎医生说:“但是,有点错估了自己的实力。”

“冲你而来?”健身教练蹙起眉头,追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也知道,我来参与这次研讨会,是因为得到了组织方某个朋友的邀请,而这个朋友的课题,也正是这次研讨会的核心题目。”阮黎医生平静地回答到:“也就是说,这次研讨会,不仅仅是相关人士的聚会,也是一次对未来合作伙伴的挑选。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会在这次研讨会中被看上,进而加入研究中。”

听到这里,健身教练身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可以说是诱骗吗?是否参与研究,难道没有自己的选择吗?”

“没有。”阮黎医生毫不犹豫地说,而健身教练却微微长大的嘴巴,似乎没想到答案竟然是如此坚决,“这是一次危险又特殊的旅程,大概其他人还不清楚,但是,作为同行者,我觉得有必要照顾一下你们。倘若你们被判定失格,亦或者主动放弃资格,就有可能会被处理掉。当然,如何处理,你们尽可以想象。”

一时间,对话的气氛倏然降温,对于阮黎医生的说法,几人还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限制级末日症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