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暗涌流动。

现在的局势再清楚不过，平阳昭公主死而复生，玄武门之变李建成和李元吉身死，秦王李世民被架空，唯一的获胜者竟是李秀宁。

其后这位公主在皇宫中布置的棋子尽数发动，逼迫李渊立李承道为太子。

又不久，元从禁军尽数落入李秀宁之手。

负责京畿治安的南衙十六卫，也基本上被李秀宁掌控。

天子、太子以及天策将军，几乎都被架空，没有谁敢在这种情形下还和李秀宁对着干。

而原东宫太子洗马魏徵，则成了李秀宁的幕僚。

接二连三的任命后，朝堂已半入李秀宁囊中。

乾元殿成了皇宫中心。

几乎所有重要的政事折子，都需要先送去乾元殿，得到平阳公主的同意后，才会送去武德殿，这让李渊郁闷至极。

在李秀宁的几次暗示下，这位开国皇帝终于知道，自己的时代将要过去。

禅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七月末的一个傍晚，乾元殿的李秀宁终于得知李承德的死讯。

同日，极尽低调的天策府里，迎来了两位客人。

一对来自秦王府管家老家的远房亲戚，小夫妻俩老家遭了水灾，前来投靠。

这消息瞒不过乾元殿。

不过李秀宁让人查证后，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便没有放在心上，别说是两个投奔管家的小人物，就算是李靖和李勣现在支持李世民，也无力回天。

酷暑八月，高祖当着李秀宁的面，将亲笔诏书赐给裴寂等人说：“朕应当加上太上皇的尊号。”

就是表达自己要退位和内禅的想法。

早已被李秀宁收买的裴寂等人顺势而下，提出太子承道储君位时日尚短，陛下若要禅位，可让某位王爷或者公主监国。

李渊焉能不懂，于是说道：“我看平阳可善此事。”

群臣皆善。

李秀宁大喜，接下来张罗一应禅位事宜。

同时在李秀宁的暗示下，李渊撤去了李世民天策上将，天策上将府邸也一应撤销。

就在李渊表达了想要禅位的想法后半个月，李秀宁在乾元殿浅寐，一位老太监匆匆进来，目不斜视，“殿下，秦王府来信。”

李秀宁睁开眼，一脚叫匍匐在自己脚下的面首踢开，“滚！”

那面首慌不迭退到一旁。

李秀宁拆开信，粗略看了几眼，顿时笑了，得意至极，“咱们的秦王殿下终于低头了呢，想来也是，撤去了他天策上将，下一步就是要剥夺他的封王，他还能坚持么……”

李秀宁笑不可抑。

江山我要，千古唐太宗也将成为自己的弄臣。

这人生好是得意。

那位退到一旁的面首近些日子极受恩宠——老实说，在成为面首之前，他是拒绝的，不过成为面首之后，发现侍奉的竟然是个大美女，还是权倾长安的公主。

这个面首便有些眷恋这个工作了。

这些日子没少和李秀宁巫山云雨，呆在一起的时间极长，大抵知道了一些事。

听到这些话心中一惊，暗想，要是李世民屈服于公主殿下，以李世民的能力，公主拥有他后哪还有自己的地位。

忍不住轻声道：“殿下，秦王能做的是，我也能做啊。”

李秀宁笑靥如花，盯着他看了一会，轻轻对他招手，“你过来。”

等面首走到李秀宁身前，李秀宁便伸出手摸着他的脸蛋，笑眯眯的道：“这脸蛋可真俊俏啊，功夫也不错呢，我教你的那些都学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