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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善后诸事(1 / 2)


“你好好躺着,别动,我去处理。”苏左郑重说,我点头,苏左跑出了病房。

我能听见,楼下有人尖叫,有杂乱的脚步声,还听见了一句:“还活着,赶紧急救!”

不知道是谁“还活着”,小林的身手,张弛有度,如果她没有把握,不会贸然跳出去救七七,这是二楼,七七从三楼跳下,她俩应该都没有生命危险,所以,那个“还活着”的,可能是周天纹。

我正一厢情愿地分析着,那个小护士带着一个医生进来了。医生拆开我的腹部绷带,伤口崩开了少许,只是出了点血,并无大碍。

医生嘱咐我不要再乱动,否则更难恢复,又给我重新缠上纱布,便出去了。

我让小护士过去窗口看看楼下什么情况,小护士说,人都已经抬进了医院,看不见,我让她出去打听,小护士说不,她必须留下看护我。

不多时,苏右过来,告知我情况:周天纹跳楼,落在一簇灌木丛上,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上有不少擦伤,七七被小林在空中接了一下,后着的地。只是手腕挫伤,其他一点伤都没受。

“Yumi呢?”我赶紧问。

“祐美她…;…;”苏右抿嘴,眼色游移,“不太好。”

“说吧,没事。”我故作镇定地笑笑。

“下面是草坪,不过她脑袋着地了,摔得不轻,还在昏迷中。”苏右小声说。

“生理指标呢?”我平静地问。

“经过心肺复苏,心跳恢复了,呼吸靠呼吸机,其他暂时不清楚。”

我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小林不是有把握才跳的,她是奋不顾身。

“姐夫,你别着急啊,我回去盯着,祐美醒了,我马上告诉你。”苏右小心翼翼地说,她知道小林在我心里的重量。

我点头,苏右出去,轻轻关上门。

二十分钟过去。苏右还是没回来,苏左回来了,说的情况和苏右一致。

“做了脑CT,医生说,即便醒过来,也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脑损伤,虽然会很轻微。”

“直接说吧,什么意思?”我问。

“失忆。”

“嗯,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急火攻心。感觉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往外飙血。

又一小时后,天黑了。

我的胃被打穿了两个洞,大夫不让我吃东西,只给打些营养液,我又累又饿,渐渐睡着,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突然有人冲进病房,我睁开眼,是苏右。

“醒了,醒了,醒了,姐夫!”苏右兴高采烈道。

“情况怎么样?”我赶紧问,睁开眼,发现病房里多了几个人,灰狼、冯梓丹,还有那个短发的203首长,都在等我醒来。

“挺正常的,能说话,就是不记得人了!”苏右略有些心虚地说,这时,她身后又进来一个中年女大夫。

“你好,江山同志,我是小林祐美的主治医生。”

“您好。”我跟她握手。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江山同志,”女医生看了看病房里的人,朝203微微行礼,203示意她继续讲,“我推断小林祐美是阶段性失忆,可能最近几年的记忆,都被抹去了,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如果认识的早的话,或许,她会记得你,这样,你就可能帮她唤起记忆,还是有很大恢复可能性的。”

“她10岁我就认识她了。带她过来吧。”我说。

医生点头,出去。

“右,去把‘狼犬’丹尼找来。”我又说,丹尼是在我16岁、小林13岁的时候加入的“黑岩”,当时也是个孩子,但在现任狼中队中,他的资历却最老,小林她俩的关系也一直不错,情同姐弟,所以。小林也可能记得他。

丹尼睡眼惺忪地过来,苏左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丹尼明白,说会尽全力帮忙让小林恢复。

不多时,女医生带小林进来,小林穿着病号服,脑袋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进病房之后,眼色迷茫地看着房间里的人,略过了灰狼。不认识,她很快把视线落在我身上,眼里突然冒光,喊了一声:“尼克!你怎么也在这儿。”

“嗨,Yumi,还记得我吗?”丹尼逗小孩似得,跟小林招手。

小林看向丹尼,却摇头。

大家正失望,小林却又盯着丹尼,试探性地问:“菲利普?”

“耶。她认识我!”丹尼兴奋地跟灰狼击掌,丹尼的全名叫菲利普.丹尼。

“你怎么…;…;变样子了?”小林皱眉。

我这才放下心来,小林过去,抱了抱丹尼,又摸了摸他的头,抿嘴笑道:“长这么高了。”

“丹尼,”灰狼背着手命令道,“陪着祐美,直到她记忆完全恢复。”

“是,头儿。”丹尼敬礼。

小林又疑惑地看向灰狼:“你是萨琳娜?”

萨琳娜是我前前前任的狼中队首领。也是一头红发,年轻的时候,跟灰狼长得有点像,不过她早就退役了,不知所踪。

“头儿,我想把Yumi带回总部,”灰狼说,“那里的环境,有助于她的恢复。”

说完,灰狼看了一眼203首长。我听懂了灰狼的意思,她是趁机提出归国的请求。

作战任务虽已经完成,但灰狼感觉到了华夏这个“雇佣兵禁地”的恐怖力量,觉得应该把狼中队带回去,才安全些,当然,这得征求龙组的同意,因为狼中队违规入境,并使用武器,已经对华夏首都的安全。造成了极大威胁,按照惯例,就是把他们全部拘起来,也不过分。

203说:“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首长,请江。”灰狼用蹩脚的中文说。

“我得给你们狼中队派个正委,”203把冯梓丹拉了过来,“梓丹同志在龙组海外局工作过三年,对海外的环境比较熟悉。”

“她还很能打,上次差点赢了我。”我笑着补充了一句,冯梓丹白了我一眼,脸色微红,上次在酒店大堂,如果不是我机智,抽掉了她浴巾的腰带,或许真的会输给她。

“正委,是什么东西?”灰狼小声问我。

“就是…;…;”我想了想,“档指挥抢。”

灰狼似懂非懂,仔细看了看冯梓丹,突然,她狡黠地笑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笑,但愿梓丹同志,不要被她掰弯。

小林在我床边陪护一夜,我给她讲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儿,小林状态不错,慢慢想起来不少事情,虽然她失去了几年的记忆,但跟我的感情如故,后半夜,她趴在我床上,抱着我一条胳膊,沉沉睡着。

次日,狼中队过来,集体跟我告别,带着小林、冯梓丹以及雪莉,搭乘专机飞回美国,我打心眼里希望龙组和“黑岩”的这次合作能达成,这对双方都有利,对我更是有利——我的危机,尚未解除。那一伙伪装成龙组的黑衣人的身份,至今没有调查出结果,他们却指名道姓要我的命…;…;

不想了,先把伤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