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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2)





  很快又有一颗流星坠下,紧接着大片大片的星雨。

  一颗颗流星像被风吹斜的雨线,飞快划过这片墨色苍穹,无数微尘被映得五彩斑斓。

  赫淮看着舷窗的星雨,十指却滑入了陆盐的指缝,希望我们下次再看见流星雨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陆盐微微侧目,映在眸里的alpha轮廓分明,眉眼狭长,他垂下眼睫,冰蓝色的眼眸比舷窗外的流星还要璀璨。

  赫淮望了陆盐片刻,情不自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陆盐拒绝之前,含住了他的唇瓣。

  盐盐。

  赫淮沙哑着声音,在陆盐唇跟耳畔留下细碎潮湿的吻痕。

  这个姿势不太好吻陆盐,赫淮调换了一个姿势,双腿半跪在陆盐膝盖两侧,捧起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字吻他。

  陆盐不说可以的时候,赫淮不会轻举妄动,顶多就是这样蛊惑他。

  陆盐心脏崩坏似的跳动着,赫淮软绵绵的撒娇嗓音,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外面是大片大片的流星,像是一场绚丽多情的雨幕,陆盐耳边也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汹涌的水声撞击着他。

  盐盐。赫淮的吻不断落下,眼眸也沾满了情欲,呼吸湿重,。

  终于陆盐像厌烦了赫淮的磨磨唧唧,暴躁地拎起赫淮的衣领,将他推到床上,凶狠又急促地啃噬着alpha的唇齿。

  陆盐鲜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赫淮脑子那根弦也啪地一声断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撕谁的衣服,空气就跟着了火似的,高温让两个人都失去理智,双眼猩红。

  事后赫淮躺在陆盐旁边,手臂搭在omega后背,像给猫顺毛一样抚摸着他。

  但对方似乎并喜欢他的顺毛,一爪子挠开了赫淮。

  陆盐哑着嗓子,满脸不耐烦,离我远一点,热。

  赫淮下床,给陆盐冲了一杯蜂蜜水,又塞一块水果糖,omega的气终于顺了许多。

  这个时候赫淮再吻他,他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计较,懒洋洋打着哈欠。

  等陆盐睡着,赫淮才凑在他脖颈轻轻嗅了嗅,满足闭上眼睛睡觉。

  西里尔怀孕第七月时,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母亲在旁边督促他学钢琴,有时候梦见在政府办公大楼等他父亲下班。

  但更多的是梦见他们俩面无表情地站床头,看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无声质问他。

  一开始他还会哭,后来就麻木了,从梦里醒过来,就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科莱昂如果发现他醒了,就会抱着他,用信息素安抚他。

  这种糟糕的精神状态,一直持续到西里尔肚子里的孩子长到八个月时,小行星带的宁静被打破了,联盟政府包围了巴塞罗号。

  这场意外来的非常突然,且毫无预兆。

  今天早上巴塞罗2号执行任务,下午两点之前,科莱昂还跟他们通过话,一切都很顺利。

  半个小时后,联盟星舰如同一把剖开鱼腹的利刃,准确无误地刺入巴塞罗号的安全带。

  科莱昂现在也联系不上巴塞罗2号,那边大概是出事了。

  联盟政府一定是早有预谋,一边抛出诱饵,引出巴塞罗2号,分散了他们的火力后,再直奔他们的大本营。

  凭着科莱昂多年的经验,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星舰上有内鬼。

  当务之急是找出内鬼,防止他跟联盟军里应外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安顿好快到预产期的西里尔。

  科莱昂阔步走进卧室,将床上午休的omega打横抱了起来。

  西里尔一下子就惊醒了,他怔怔地问,怎么了?

  科莱昂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人,没什么,你换个地方睡吧。

  西里尔没问为什么要他换地方睡,只是说,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科莱昂怕这样抱着西里尔,他会不舒服,慢慢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进了电梯,然后摁下星舰第七层的按钮。

  没什么地方能比七层的舰桥作战室更安全,这也是巴塞罗号的核心,有三层安全大门,最后一扇合金大门只有科莱昂知道密码。

  能进舰桥作战室的星盗,都是科莱昂最信任的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他。

  电梯停到第七层,科莱昂打开了最外面的安全门,西里尔摸着滚圆的小腹,跟着科莱昂走了进去。

  见西里尔一直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科莱昂将手覆了过去,揉了揉他的肚子,不舒服吗?等一下我叫医疗机器人进来。

  西里尔嗯了一声,反手握住了科莱昂的手。

  科莱昂一怔,西里尔很少主动跟他亲近,怕西里尔在难受,科莱昂边释放信息素安抚他,边打开了第二层门。

  第三层需要科莱昂单独验证,他快速输入了一串密码。

  西里尔捂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科莱昂一转身,就看见满脸难受的西里尔。

  他又踢你了?还是哪儿不舒服?科莱昂眼底浮现担心。

  离西里尔分娩的日子很近了,科莱昂不想他会在这个时候生产,一是怕出问题,二是怕照顾不好他。

  西里尔慢慢弯下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疼地靠在科莱昂身上。

  科莱昂的手臂立刻揽过他,正要将他抱进去的时候,一把细窄的短刀刺进了科莱昂的左腹。

  从无数鬼门关走过来的星盗头子,并没有因为疼痛失神,真正令他露出迷茫表情的是对他下手的那个人。

  科莱昂捂住左腹,粘稠的血从指尖溢出,他抬头看向面前的omega,表情有茫然,有不解,又似乎不吃惊西里尔会这么做。

  科莱昂的每一个动作,都像电影镜头下的慢动作,短短几秒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西里尔手里还握着刀柄,脸上没有惊慌失措,不像科莱昂第一次见他握刀时,西里尔慌得整个人都在抖,眼神也不坚定。

  现在omega的神情是那么平静,没有喜也没有悲,眼睛却唱反调地流出了泪。

  这是极度平静下的极度茫然,他看着科莱昂,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在两个人沉默的这几秒钟,第二层大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合金门向两边收缩,中间只露出一条缝隙,门里跟门外的人,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凭着天生的直觉同时开了枪。

  科莱昂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快速揽过怀孕的omega,护着他走进了舰桥最里面。

  与此同时,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朝着门外不断射击。

  子弹撞上厚厚的超合金门板,火花四溅,硝烟弥漫,周围都是爆裂的枪声。

  随着第三扇合金大门重重关闭,枪声停了下来,科莱昂带着西里尔已经进去了,但陆盐跟赫淮谁都没放松警惕。

  很快他们俩听见轻微的动静,既像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又像排风扇启动的声音。

  第二扇大门跟第三扇大门中间,有一条三米多长的甬道,墙壁也是超合金,散着冰冷的光泽。

  但现在墙壁内却弹出一排枪口,瞄准的射击红星在陆盐赫淮身上来回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