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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等一切结束被抱回船舱时,她整个人几乎没脸见人了。

  将船舱内的灯熄了几盏,只留下一片极暗的昏黄色,抱着人靠在临窗的软榻上,魏晅瑜求饶示弱一般亲了下被他握着的手。

  光明会放大人的羞耻心,而黑暗则会让人松口气,充满安全感,这样的情境下,他觉得她不好和他发脾气的,就算生气,也不会太严重。

  果然,喝些酒是对的,用醉酒做借口,实在是任性妄为的不二选择。

  心里得意自己先前的明智,等了许久,见她还是不肯抬头,魏晅瑜笑容无奈,凑过去低声开口,“你想知道我父亲的事吗?”

  闻言,一直不肯抬头的人,终于抬起了头,眼神中却惊讶大过好奇。

  比起那些早已被人谈论多年的趋之若鹜的秘闻,她更看重的显然他突然开口的理由。

  魏晅瑜没忍住,又低头亲了过去,实在是她红着眼睛的模样又软又可爱,他完全抵挡不住诱.惑。

  而且,他更开心的是,她不在意其他,心里有他的时候,就满心都只是他。

  不过,转道成州这趟,本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一些秘闻,现在这样一举多得,更好不过。

  第72章 2-14父亲

  魏晅瑜的父亲, 这个话题一直是个禁忌。

  京里京外多少人好奇,却没一个人清楚。

  流传最广的传言, 只说安远长公主和人珠胎暗结, 生下魏晅瑜, 之后就广蓄男宠,肆意妄为,丝毫不将流言礼法放在眼里,至于宫中太后与帝王等人,只一心护着宠着长公主, 从不曾因此苛责她。

  久而久之, 大家腻了这些, 也就不再提起。

  薛蕲宁知道的也就是这些最普遍的流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就是魏晅瑜很看重他母亲, 不喜欢别人鄙薄长公主, 护起母亲来就像是最凶狠的狼崽子, 凶悍得厉害。

  至于被骂野种或者父不详, 远不如前者能触怒他。

  “有些事,不想说或者没必要说都是一样的, 我要嫁的人只是你。”薛蕲宁也不清楚该怎么面对这个话题, 但她清楚一点,这些东西知不知道关系并不大, 她不会因为魏晅瑜不说而觉得他看轻她, 也不想让他扒.开自己的伤口只为了安她的心。

  “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只要长公主过得开心,我和你也好好的就足够了。”

  她神情温柔,眼神却极坚定,如果换她处在魏晅瑜的位置上,她也会觉得自己母亲的心情比任何人都重要,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只要母亲愿意那么过觉得开心满意就足够了,其他的,她只需要变得强大,能护得住最重要的人就好。

  其他的,其实真没那么重要,或许选择这样的路有些难走,但想要护持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总归是要有所付出的。

  一切的根源不过一句话,值不值,她觉得值,那就是最好最合适的选择了。

  魏晅瑜叹息一声,笑意却不减,只能由着自己的心意再次去亲她。

  语言无法表达心意的时候,就只好用行为了。

  而且,占心上人便宜这种事,怎么会满足呢?

  原本以为是坦诚相见说心事,谁知道最后还是被登徒子占便宜,就算有再多心软和柔情,也架不住一个不着调的未婚夫。

  给了魏晅瑜一拐子,换来一声痛呼,薛蕲宁挣扎着下地,再好的气氛再美的月色,都抵不住旁边有个魏晅瑜。

  “好了,不闹你了,我们说正事。”做出端正模样的魏晅瑜看起来正直极了,极能唬人,但心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薛蕲宁戒心仍在,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

  无可奈何的魏晅瑜极力忍住心底的笑意和满足,压低声音,“刚才的事情,我认错。”

  至于许诺下次不再犯,那却是不可能的,虽说他脸皮厚,但也不愿意说这种谎话。

  正事当前,薛蕲宁不好再计较,沉默着点了点头。

  当然,最主要还是刚才的事情不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细说,无论怎么算,她都是最吃亏的那个,现在只能以两人过几个月会成亲,这时候亲密一些也不算什么大错安慰自己了。

  虽然明白心上人就是那种对自己人很心软很容易退让纵容的性子,魏晅瑜还是忍不住有些吃醋,若非如此,和成国公府的那桩亲事不会维持十年之久。

  澹台晔的性子和脾气,不是什么人都能忍的,若非她生性如此,也不会拖到今日,但一旦她下了决心,却是再不可能回头的。

  心里庆幸自己坚持有道,魏晅瑜半抱着人,靠在窗前低声开口,“关于我父亲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真要仔细算起来,加上先帝,也不过才五个人而已。”

  薛蕲宁提了心,看魏晅瑜神情,明显那个男人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当然,若真要细究,从魏晅瑜的容貌、心性与能力都可窥见一二。

  虽然也有歹竹出好笋之说,但更多的,还是龙生龙,凤生凤,他的父亲,显然有极为特殊之处。

  见她摆出认真倾听的安静模样,魏晅瑜笑笑,找了个两人都舒适的姿态靠在一起,“其实,他的身份倒也没什么出奇的,不过是母亲年轻时候,在外面游历时遇到的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男人,他喜欢母亲,却是天生的浪子,永远不会选择停留在一处,偏偏母亲性子洒脱,也没有强留他的意思。”

  “两个人像普通平民百姓那样在一个风景不错的小地方成了亲,然后做了半年夫妻,在他决定去往下一个地方时,邀请母亲同行,被母亲拒绝了。”

  拒绝?薛蕲宁讶异,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是安远长公主会做出来的事。

  那位殿下,听说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一直任性且有主见。

  “他留了不少东西给母亲,不过母亲一直瞒着身份,有孕之事也并未告诉他,想来这一切他并不知道。”魏晅瑜声音平静,神情也不见异常,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同他毫无关联的往事,再没有更多反应。

  不过,确实也不需要更多反应了,薛蕲宁握住他的手。

  一个在自己出生前就离开的父亲,和母亲之间只是一段短暂的缘分,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人心怀怨怼,只是两个人相爱时生下了流着彼此血脉的孩子,在故事结束时,两人选择各归各位。

  “你想见他吗?”薛蕲宁问,比起故事,她更在意魏晅瑜。

  魏晅瑜摇摇头,“既然母亲当然没告诉他,现在也没有必要,我对这个父亲并没有太多感想,只要确定母亲不会因他而伤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