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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盛元帝未必会就这么简单一件事情就对永宁侯放下多年以来积攒的忌惮,但至少不会脏了江若茵的手。

  他知道江若茵从前都是自己给自己报仇,污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今天的脾气,但既然现在他在了,那就不会再让她自己处理这样的事情。

  小姑娘,就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只为自己而活。

  “怪不得你不要我了,你是觉得我从前没护住你么?”

  一道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江若茵正在气头上听见这声音恨得牙痒痒,猛地一回头,差点给方翎漪甩出去,“干你屁事啊?”

  周珩站在他们的身后,微微低着眉眼,看着像是十分伤心似的,“你是觉得,我没有像他这样护着你,只会在事情结束之后给你摆平,所以才不要我的么?因为觉得,我不像他这么让你觉得有安全感。”

  江若茵直接给他气笑了,她之前收敛脾气,一是觉得父亲难,二也是觉得周珩总是在后面给她擦屁股,有的是喜欢她的人,没必要因为一些脑子不健全的人把自己的生活搭进去。

  从前祝兄说第一句的话的时候,周珩就会好说好商量的把人劝走。

  那种感觉和被人这样摆在台面上的保护是不一样,但江若茵从来不觉得周珩那样的保护不好。

  人各有各的选择,周珩不擅动武,就耍耍嘴皮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她那时候对周珩是满心的喜欢,他做什么都觉得喜欢,她觉得那是在用他的方式来爱她。

  可是他现在就只会拿这些事情当借口。

  周珩从前就喜欢找借口,他不是为别的,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份心安,用所有的借口告诉他自己,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他的错。当一旦有了这样的认知,以前再觉得好的事情,都只觉得是他觉得麻烦的借口。

  其实江若茵不想去这样怀疑周珩的感情,可谁让信任一旦有了裂缝,就再也粘不会去了呢?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江若茵轻笑,“您都已经牵线搭桥上魏国公府了,还管我爱怎么被保护呢?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方翎漪猝不及防被她拿出来当板子踢,手下使了劲拧了江若茵一把,“我跟你说那件事是让你这么用的么?”

  方翎漪着急的看了一眼周珩,要是让齐王府知道她嘴这么快,回头找她麻烦怎么办。

  江若茵本来气的正急,被方翎漪拧的那么一下,才终于醒过来。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不想在别人家的局儿上给别人添不必要的麻烦。

  周珩却并未回答江若茵,而是走到谢迎书的面前。

  谢迎书不像江若茵那样下了杀手,就只是掐着祝兄的脖子威胁他,却也不用尽力道,更多的贼是一种“一旦我真的用力了你就交代在这儿吧”的震慑。

  江若茵虽然用得力气大,但毕竟是个姑娘,想要制服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还是用了全身的力道。方才虽然看着吓人,却并没有谢迎书的这般游刃有余看起来骇人。

  谢迎书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周珩。

  周珩站在他的身边,个头比他矮了几许,紧攥着的拳头微微颤抖,自顾自的笑了一下,他在气焰上就输了,“你不该这么宠着她的脾气,会出事儿的。”

  谢迎书缓缓松了力道,他倒不想真的把人弄死,放了祝兄一口活路,但却也没松开他,“他口出狂言,意图支持谋逆,怎么我还抓不得了?”

  谢迎书有军籍,并非只是单纯的少将军,在北疆骑兵里是有编制的,他确实和京城里别的公候子弟们不太一样,。

  “我父亲说,人要大隐隐于世,不该这么与人起了冲突,毕竟谁也不知道日后对方会混的如何,不是么?”

  “小王爷这是在替我着想,还是在威胁我呢?”谢迎书把那祝兄让在一边儿,“我该怎么做我自有打算,就用不着小王爷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吧。”

  周珩皱眉道:“我是看你跟安茵走的近我才……”

  “周珩。”江若茵被他晾了半天了,见周珩也不知道以一个什么心态这样跟谢迎书说话,只觉得可笑至极,“我今天来告诉你,我最讨厌你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整天把‘我父亲说’挂在嘴边上。”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有军籍有权利有编制这相关的东西都是我瞎编的,为了逻辑自恰,别考据别考据别考据,(哐哐哐给各位磕了,求生欲超强——)

  昨天有点忙没跟上抱歉,忙完会加更的,喜欢的话点个收藏,接档新文也看看预收吧,爱你们,啾咪~

  第33章 悬殊

  周珩很尊重齐王。

  这件事从很久以前的时候, 江若茵就知道了。

  如果京城里评一个什么最孝顺的子孙,那大概周珩能排头一号。周珩自小丧母,宫里长大, 却格外的记挂着自己的生母。

  齐王常常会与周珩提起他的生母,诉说他生母对他的愿景,也因此周珩很听齐王的话, 齐王说什么他做什么。

  原因无他,因为那些是他母亲想要达成的遗愿——包括想要成为皇后这件事。

  因此江若茵对那位传言中贤良淑德的齐王妃并没有什么好感,无非是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 但毕竟是已故之人,不好多言。

  千言万语也就只能都甩在活着的这两个人身上, 为了一己私欲迫害忠良, 还要在她的面前假惺惺的关怀,就让人觉得连多看一眼都是恶心。

  “小王爷, 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我到底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希望你找找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喜欢的时候再大的缺点也觉得可爱,可一旦不喜欢了,就是那份优点也渐渐成了眼中揉不出的沙子, 万分膈应。

  江若茵承认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卑劣,但也算是人之常情。

  周珩站在原地不做他言, 江若茵终于总开了两人的桎梏走过来,站在周珩的身边,对谢迎书笑了笑, 然后踹了那缩在一旁的祝兄一脚,晃了晃头,示意他滚,“小侯爷确实比你优秀,他有思想,有能力,他敢于跟老侯爷叫板,说老侯爷错了,你敢么周珩?你不敢,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永远是齐王说什么你做什么。”

  “周珩,你没有自我,又让我怎么继续喜欢你呢?”

  一场闹剧悻悻收场,祁远候家的大公子终究是没忍住继续看他们闹下去,过来驱散了人群,说了两句好话,就当这件事儿这么过去了。

  偏偏等什么都结束了,江之年才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抓着江若茵的手,“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了?谁给气着了,伤哪儿了没有?”

  祁远候家的公子脸上还带着笑,心里早不知道问候了江家几代祖宗:您那位妹妹什么脾气您自己不知道么,竟然还好意思问出这么句话,真是承上启下的不要脸!

  当然祁远候家的大公子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哄着江之年表示,“误会,都是误会,误会一场,也不要太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