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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晚上东霜偷偷扯过时眠,心里为她着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你这样会越陷越深的!”

  时眠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恶意的弧度:“我有分寸。”

  晚上熄了灯,笪御和她说起白日里消息:“我的人查到你哥哥去了城南郊外,那儿有个秘密的养兵基地,这事很严重,需要让皇上知道。”

  时眠心中微敛,没想到笪御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城南郊外竟然有个养兵基地,对此她只能赞同:“恩,那就交给你了。”

  “我让毒老去了贾姨娘那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事情。”

  “还有,许儿的家人我派人去寻过,但是没有消息,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母亲当年陪嫁的人都无迹可寻,这有点不同寻常。”

  ……

  时眠静静听着笪御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安排清楚,心里无比踏实,这人躺在她身边,她竟什么也不怕了。

  笪御说了一大堆,时眠一一记在心里,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怀里,笪御浑身一僵:“眠、眠儿?”

  时眠闭着眼没回答。

  又过了许久,笪御偷偷往后缩了缩,时眠微微戚眉,翻了个身,再次滚进他怀里。笪御手脚紧绷,又询问了一声:“眠儿?”

  时眠还是没有回答,她学武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就懂得如何调整呼吸能够让人看起来像睡着一样。

  至少笪御现在,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他躲不过时眠,人已经被逼至墙边,笪御轻轻叹息一声,大掌托起时眠的脑袋,长臂穿过她的脖颈,将人搂紧了一些。

  他想起时眠说她一直在做噩梦,指间动了动,开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轻的,浅浅的,温柔的。

  时眠渐渐真的有了睡意,她暗暗咬了咬下唇,又往人怀里钻了钻,不经意间抬头,粉唇划过笪御的下唇,顺道还磨了磨。

  笪御的轻哼骤然停息,他抿了抿方才被偷袭的薄唇,没忍住舔了舔。

  这时,他听见时眠喃喃“梦呓”:“我心悦你……”

  笪御只觉得呼吸已经停止:“你说什么?”

  时眠的呼吸乱了,但是笪御的呼吸也乱了。

  紧张而迫切的心情让笪御忽略了时眠的异样,他又轻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时眠没有回应,笪御的心提的高高的,半晌过后,他双臂收紧,在她耳边轻语:“我心悦你,眠儿。”

  时眠的心刹那间乱作一团,这次她的呼吸不似刚才,起伏的厉害,笪御一怔:“眠儿?”

  时眠慌乱的转了身,脑子乱成浆糊的情景下她急中生智:“不要,放开我……”

  笪御以为她又做了噩梦,连忙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

  时眠装模作样的镇定下来,完美的让笪御以为她只是做了个噩梦。

  但是对于她来说,眼帘下的双眸中,波涛翻滚。

  清晨,露水在初阳中化为虚无。

  笪御先行起身,和往常一样离开了时眠的房间。房门闭上的那一刻,时眠睁开了双眸,双目清明。

  她缓缓勾起嘴角,眼底的欢喜犹如小溪流水,潺潺不绝。

  她昨夜本来只是想稍稍试探一番,谁知竟试探出让她欣喜若狂的结果!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她就等着看笪御能憋到什么时候吧。若不是昨夜试探出来了,她自己恐怕都憋不住了。

  姐姐,不,笪御,叫他从开始就隐藏身份,进时府这么长时间欺瞒她,前段时间还诈死,将她骗的这么惨,看她不好好教训他!

  进入八月,大地犹如火炉一般,忠武侯府的池塘自从那日之后,全部被填了,少了一池池的荷花,府里都热上三分。

  富阙院里放着成堆的冰块,婢女三两个站开挨个给时眠顺着凉气,时眠拜了拜手:“你们也热,下去凉一会吧。”

  这时麻良派了的小厮进了院中:“姑娘,宫中的帖子,公子和将军都不在,便送到您这了。”

  时眠接过,目光顿了顿。

  庄朝使者将在三日后抵达大渝凉安城,宫中让所有大臣及家眷们做好准备,迎接异国使者,一个对大渝充满敌意的邻国。

  庄朝使者抵达的这天,凉安热闹的宛如春节,街上堵得水泄不通,宫中的禁卫军排开一条长廊,这才让人有条不紊的进入了皇城。

  一踏出宫门,太常寺找来的戏班子便在宫门口凤舞龙蟠,一时间锣鼓震天。

  “庄朝来使,刺史蒋正信恭贺渝帝大寿!”

  “庄朝来使,通政司季成周恭贺渝帝大寿!”

  “吾乃庄朝二皇子,祁博文恭贺渝帝大寿!”

  ……

  时眠跟在时南昌和时庭深身后,她抬头看了眼时庭深,正巧望见他嘴角僵硬的微笑,心下一沉。

  时庭深果然和庄朝有关系。

  长孙彬从步撵上下来,笑呵呵的与他们打招呼:“好好,庄帝的好意朕收到了,众来使请。”

  祁博文却将扇子一开,笑眯眯的反问:“渝帝莫见过怪,据本皇子所知,此处距太清殿还有不远的距离,此行与我等一起来的还有本皇子的胞妹,祁琴思嘉,女儿家受不得累,可否请渝帝安排一个步撵?”

  长孙彬嘴角的笑容没变,眼底却划过一抹寒意,他身旁的良妃宫服加身,仪态万方。她的身形虽然依然有些消瘦,却精神焕发,可见皇帝将她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