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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了我外室第40节(1 / 2)





  这话可就有点伤人了,纪雨宁叱道:“不许胡说!”

  好在郭胜是没皮没脸惯了的,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仿佛在说:我就是要碍你的眼,怎么滴?

  玉珠儿气成河豚。

  纪雨宁倒是松懈下来,皇帝不来也好,她就能安心做那几件衣裳了——省得夜间总是耳鬓厮磨,扰得人心乱。

  整理了一下发烫的脸颊,纪雨宁温声道:“石家邀我去作客,依公公看送什么贺礼为好?”

  郭胜对这些世族如数家珍,自然难不倒他,“那位老祖宗出身书香,最厌铜臭阿堵物,贺礼倒是不必太贵重为好。”

  因想了想,“我那儿正有一副《松鹤延年图》,老夫人见了兴许会喜欢。”

  玉珠儿不信,“你还懂得字画?”

  郭胜这下可来劲了,“当然。”

  他虽然出身贫苦,可进宫这么多年,该受的熏陶一点儿不少,比起正经私塾出来的差不到哪儿去。

  至于他所说的那副字画当然是赝品,因为真迹早就遗失了,虽是后人仿冒之作,可也值不少钱呢!

  回去之后,郭胜便兴兴头头要开库房,哪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东西在何处,只得叫人盘问,疾言厉色审了半天才知,原来那幅松鹤延年图被小徒弟拿去换酒去了。

  小徒弟战战兢兢的道:“还以为是师父您不要的……”

  郭胜能在宫中颇得人心,除了身份外,慷慨也是一个方面,只要是不涉及原则的大错误,一般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放在平时他也不会太计较,可这回……他怎么跟纪夫人交代?

  可巧皇帝过来寻人,得知此事,便淡淡道:“甚好,朕那里也有一幅松鹤延年图,应该能抵得过。”

  郭胜见到拿来的实物时,眼睛都瞪圆了,若他记得不错,这当是真迹,底下还有虚谷先生的私印——皇帝出手也太阔绰了!

  郭胜不禁有些结结巴巴的道:“陛……陛下,如此好吗?”

  如此一来,等于宣告了皇帝与纪夫人的关系——毕竟纪夫人是不可能弄来真品的。

  皇帝漠然道:“朕让你去你便去,哪这么多废话?”

  郭胜不敢多言,屁滚尿流便找玉珠儿交差去。

  琼华宫里,石景兰得知郭胜带着虚谷先生的真迹去了纪家,脸上不自觉地僵了僵。

  采墨愤愤道:“陛下明知娘娘最爱字画,还屡次讨要过,可偏偏不应,如今那纪氏不过平白提了一嘴,陛下就上赶着跟什么似的!”

  那纪氏真真是个祸水,再怎么贤明的君主,见到她也跟昏头一般——也不知懂得什么邪术!

  妍书见自家姑娘闷闷不乐,因劝道:“娘娘也无须介怀,那画到底是送给老夫人,多半是看在石家面子。”

  石景兰勉强一笑,“是啊。”

  事到如今,也只有国公府能稍稍给她些底气,但,那幅画毕竟是以纪雨宁的名义送出去的,就算国公府得了实惠,出风头的还是纪雨宁——有皇帝亲自给她做脸,石家必定得好好接待这位贵客,京城的人更不敢小瞧她。

  她还未进宫,就已经大获全胜了。

  第46章 . 伴驾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石家的宴会虽是盛事, 纪雨宁也没打算着意妆饰。她在孕中,本来也该少用胭粉一类——世面上的膏脂多含铅粉,用久了总有毒性, 对胎儿不利。纪雨宁虽然也用玫瑰浆茉莉粉自己调制了些, 可到底不宜存放, 只能现配先用。

  如今懒怠动弹,素性也省去这些, 只用凤仙花汁薄薄染了层指甲,即算完事。

  玉珠儿打量着镜中白净脸孔, 赞道:“小姐这才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些姑娘们见了您肯定会自惭形秽的。”

  纪雨宁用红艳艳的指尖点了点她脑门,“行了,才学几首酸诗,就拿来四处卖弄?正经快把唐诗三百首背下来为宜。”

  玉珠儿吐吐舌头,她觉得好难呀。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随小姐进宫,作为淑妃娘娘的首席宫女, 腹中没点墨水怎么能行?

  因此她说什么都要临时抱佛脚, 不成功便成仁,为此还特意拜了郭胜为师——虽然有些丢脸, 可君子就该不耻下问嘛。

  纪雨宁现赚了些银子,便用不着再去借林家马车了,自个儿从街上雇了一辆。虽然不算很宽敞, 可坐下她跟玉珠儿两人该绰绰有余了。

  可到了国公府门前,纪雨宁才发觉自己有多寒酸,原来人人都坐着自家马车,车壁上各式各样的徽记, 无不标志着他们的身份和来历。

  石家果然是个望族,和他们比起来,纪雨宁以前在李家举办的酒宴都和过家家差不多了。

  杜夫人虽然近来多舛,可因为送出来的贺礼格外隆重的缘故,还是荣幸受到了来自石家的请柬。

  尽管国子监祭酒的职位被人夺去,可她还有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就算石家不能帮她安排一下儿子的官职,好歹能安排一下女儿们的婚事嘛。

  因此她见到纪雨宁便格外的不爽快,有她在此,那些男人的眼光恐怕很难注意到别的地方——天生的祸害!

  纪雨宁觉得这该是对自己的夸奖,遂莞尔道:“夫人幸会。”

  此处并非大街,杜夫人也不好同她翻脸,只能勉强点头,“久仰,久仰。”

  可想到自己先后被骗去的那些钱财,杜夫人终忍不住刺上两句,“不知纪夫人是以何身份前来?据我所知,您早已与李成甫和离了罢?”

  在场的不是高门显宦的小姐,就是她们的母亲,如纪雨宁这般无官无职还腆着脸前来的,恐怕仅此一例。

  一时间,众人视线齐刷刷集中到此,实在这种事并不常有——虽然宴会中途也有勾心斗角的,可这么早开战就太心急了。

  纪雨宁却是半点不恼,依旧风度翩翩的道;“不敢不敢,我不过是与李成甫和离,夫人您可是新寡呢。”

  言下之意,对方死了相公都能名正言顺来赴寿宴,她又有什么不能?

  院子里响起低低的嗤笑声,一多半是称赞纪雨宁的机智——实在是杜夫人太蠢,骂身份卑贱就钉准身份,做什么非扯和不和离?结果偏被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