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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了我外室第69节(1 / 2)





  她觉得该跟皇帝商量,给长清公主放个假了,这位长公主留在京城,危险性实在太大了点。

  至于先前商议回扬州扫墓的事,好容易到年底腾出空闲,可惜两人还未来得及动身,便又被远道而来的稀客绊住——北戎国新王登基,特遣王妹前来致礼。楚珩作为东道主,纪雨宁作为东道主的内眷,自然得表示热烈欢迎。

  这拓跋焘亦是长宁公主名义上的庶子,依照北戎旧俗,原本他该纳长宁为妻房,但因长宁厌倦异乡,楚珩又执意接回长宁,这事便耽搁下来——他之所以没有拦阻长宁嫁给李肃,也是谅着拓跋焘不会轻易死心,如今长宁有了归宿,一桩心事也便了了。

  纪雨宁沉吟道:“想来北戎不会作罢。”

  两国联姻是旧俗,拓跋焘倒不一定是爱慕长宁美色,多半是看中她的政治身份,恰如他如今送皇妹拓跋燕进京是一个道理。

  如今拓跋燕表面是为道喜,怕是也免不了要为自己找一个新郎。

  楚珩不用去看就知道纪雨宁脸色什么样,抓着她的手温文道:“放心,朕不会纳她的,且朕已经让阿珏做先行官去接待她了。”

  楚珏没有旁的优点,唯独一样,生得极好,皇帝自然得善加利用。

  纪雨宁:……忽然为石景秀掬一把同情泪。

  第82章 . 落水  这位公子,敢问您贵庚?

  得知皇帝让楚珏去给那远道而来的北戎公主当陪客, 石景秀眼圈当时便红了。她虽然不问朝政,可到底长在父亲膝下,耳濡目染, 多少有点政治敏感度。这拓跋燕一个未婚女子, 孤身来到异国, 不为招婿还能为什么?

  石景煜纵使有心劝慰妹妹往好处想,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总不能置之不理。纠结一阵之后,提议道:“不如去请皇贵妃帮忙?”

  如今纪雨宁总领后宫大权, 宗室子弟的婚配多少得经她手,若她开口, 皇帝多少肯听进去几句。退一万步,纵使无可避免,若消息确实,他们也好有个准备。

  石景煜知道妹妹打小就对楚珏情根深种,要她放弃无异于登天,因此尽管此事千难万难, 他也得帮她的忙。

  然则石景秀却断然拒绝, “不要!”

  打死她也不愿去看纪雨宁的脸色,虽听家里的仆从议论, 父亲和大姐远走别有隐情,似乎不能全部归罪到纪雨宁头上。但,先前她可是什么豪言壮语都撂下了, 纵使为了爱情,石景秀也不能摒弃自尊,让纪雨宁看她的笑话。

  石景煜心说皇贵妃可没这般气量狭窄,但妹妹生来牛心左性, 脸皮又薄又爱闹别扭,石景煜总不能押着她去宫中求助,且此事未必就严重到那份上——说不定那位公主只是想看一看京城的风光呢,石景煜乐观地想。

  可当楚珏领着拓跋燕在京城转悠三天之后,兄妹二人实在坐不住了,若真为致礼,为何不早早进宫,倒黏着郡王殿下不放,恐怕这位北戎公主也知晓皇宫水深,因此退而求其次,打算嫁个王室宗亲罢了。

  看着妹妹一天比一天消瘦,石景煜还是收拾收拾,整衣进宫。他没去找石太后——因知晓姑母向来看不起楚珏,巴不得他成了婚倒好——而是直奔承乾宫而来。

  纪雨宁没请他入座,口称身子不爽,不宜见客。皇帝现在虽不大有吃醋的功夫,可谁叫石景煜是有案底的,最早又对她百般殷勤,纪雨宁总得避着嫌。

  就算知道他是为他妹妹的事,那也没甚可说,纪雨宁又非保媒拉纤的,还能逼着皇帝赐婚不成?

  侍女回报,石景煜在阶下跪了两个时辰,双腿肿了才走。

  玉珠儿不免有些感慨,啧声道:“二公子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当哥哥的能为妹妹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了不得了。

  纪雨宁也惊异于石景煜的成长,这当然是好事,尽管石家已不复昔日光辉,她也不愿子弟们得过且过消沉下去,到底都是皇帝亲眷,若他们不先学会自立,纪雨宁跟楚珩想放水都难。

  如今看来,至少石景煜还有一点扶持的价值。

  至于他所要求的事……纪雨宁不打算轻易答允,她再怎么良善,可也不是毫无脾气的,石景秀多番出言不逊,纪雨宁看在她年岁的份上不与之计较,但,如今既有求于人,好歹得拿出点诚意来——这时候还让亲戚替自己奔波代劳,未免太没担当了些。

  况且,北戎公主的来意尚未摸清,纪雨宁不可能贸然行事,敌不动我不动,她得静观其变,才能后发制人。

  纪雨宁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问玉珠儿道:“陛下今日几时下朝,可有说过来用晚膳?”

  玉珠儿熟极而流地回道:“陛下忙于招待使节,怕是来不及。”

  纪雨宁不由得打量了她两眼,尽管如今已是皇贵妃,她其实甚少打听皇帝动向,总觉得夫妻间保留些私密为宜,但,不论她何时问起,玉珠儿总能飞快答出——就好像她养了个背后灵一样。

  不消说也知道是谁透露给她的。

  玉珠儿被自家小姐盯得发毛,生怕她刨根究底,借口去小厨房准备点心,一溜烟地跑开了。

  纪雨宁唯有叹息,入宫一年来,她约略也察知了这丫头的心事,倘若说之前还有些抵触,不放心郭胜的人品,但郭胜用自己有力的言行证明了这点——至少他对玉珠儿是掏心掏肺的。

  若两人一定要成婚,纪雨宁也愿意玉成其事。但,每当她试图挑起话头时,玉珠儿总是支支吾吾,或是借故避开,纪雨宁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

  楚珏陪拓跋燕从会宾楼里出来,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怔忪之色。不知是否他的错觉,这两天总感觉有人鬼鬼祟祟跟着自己,照理他是不会跟人结仇的,拓跋燕一个外乡人更不可能在本地与人有隙,那么,会是谁这样盯着不放呢?

  想到自己还未去石府递个口信,楚珏心内愈发不安。他跟石景秀虽未交换拜帖,两边差不多已是过明路的了,本想今年过了就去石家提亲,但……她会答应吗?虽然自从石家出事后,她对自己更热切了些,楚珏却拿不准那是否因为爱情,倘若只是昏头昏脑下选了个支柱,等她发觉自己一事无成时,她必然会看不起他。

  男儿志在四方,他立意要给今后的妻子一片安宁自在的天空,就不知景秀能否忍得住清贫,受得住辛苦?

  愁肠百结间,身畔女声娇声道:“郡王殿下,何事这样出神?”

  拓跋燕的脸几乎撞到跟前,倒叫楚珏唬了一跳,连忙后撤,偏偏叫地上小石子硌了脚,差点栽倒,多亏拓跋燕及时接住——当街来了场美救英雄。

  拓跋燕生得高大健美,肌肤虽然微黑了点,却别有种辛辣刺激的吸引力。哪怕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她也穿着一身骑装,勾勒出高耸的胸脯,细细的腰肢,把一众弱不禁风的本土闺秀都比下去了。

  此刻两人半偎半抱,她也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谑浪笑敖,态度极为轻亵,“郡王殿下走路都走不稳,不会是见到我便心神不宁罢?”

  楚珏简直尴尬得不知所以,又不能明指对方自恋——其实拓跋燕说得不错,他确实心神不定,却非被美色吸引,而是生怕拓跋燕硬赖上她罢了。

  皇兄将这任务交给他,楚珏只想快些交差,到时候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拓跋燕仿佛爱极了他害羞模样,于是吐气如兰,“你们大周人未免太虚伪了些,明明男欢女爱是寻常事,做什么非得压抑自己,不觉得太辛苦些么?”

  便要伸手去扯楚珏的衣裳,光天化日下欲行非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