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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嘉彦“嗯”了一声,抬手将信折好,又拿过火折子,“嗤”的一声火光亮起,宋嘉彦眼睁睁的看着这封信化为了灰烬。

  柳氏在旁笑道,“这一次你舅舅可是帮了大忙,以后你可万万不能忘了你舅舅的好。”

  宋嘉彦看了一眼柳氏,今日倒没呵斥她多嘴。

  柳氏继续道,“你祖母每到年节都要叫人去庙里上供奉,宋嘉泓那短命鬼这几日又开始喝药了,岂不正是你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愚蠢渣男,在线作死→_→

  第22章 上香

  晚膳时分,广安候府一家人齐聚寿禧堂中,裴老夫人果然提起了去宝相寺上供奉的事,“本想让泓儿去,在菩萨面前表表诚心,可一入秋他身子又不好了。”

  宋嘉泓在裴老夫人寿宴之后再度病倒,加上秋日天凉,更不好过。

  闻言宋嘉泓轻咳几声,哑着声道,“不碍事的祖母,孙儿坐马车去便可。”

  裴老夫人皱眉,“不好,来来回回要一天,你受不得那个折腾。”

  宋嘉彦适时的道,“祖母,不若孙儿替大哥去?”

  明氏一听这话忙道,“还是让侯爷去吧,反正侯爷如今也没差事在手上。”

  广安候宋伯庸虽袭侯爵,可如今只在礼部领个闲差,因如此,广安候府没落成了京中末等侯门,裴老夫人和明氏都寄希望于宋嘉泓,奈何他却是个体弱多病的命。

  宋伯庸闻言苦笑,“中秋那日宫里要祭太庙,礼部正忙,我如何能缺职?”

  明氏唇角一抿有些气恼,宋嘉彦克裴婠,她只怕宋嘉彦冲煞了宋嘉泓,去佛门上供乃是为宋嘉泓祈福的,与其让宋嘉彦去,还不如不去。

  宋嘉彦好似没看出明氏嫌恶的样子,见状只安分坐着不再言语。

  宋嘉泓看看明氏,再看看宋嘉彦,终是道,“祖母,母亲,不如就让二弟去吧,那日我看二弟抄了两本佛经,想来是为祖母和我写的,正好中秋那日一并供去宝相寺。”

  裴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宋嘉泓,倒是没想到宋嘉彦抄了经书,便问,“彦儿抄经了?”

  宋嘉彦含笑点头,“正是,本也想着过几日送去宝相寺。”

  裴老夫人略一沉吟,拍了板,“行,那就让彦儿跑一趟。”

  明氏欲言又止,宋嘉泓却笑眯眯的望着她,明氏只好无奈作罢。

  宋嘉彦恭敬应了,等从寿禧堂退出来,他面上温文的笑意一散,眼底浮出压抑良久的恼怒阴鸷来,他径直出了府门,不多时便到了庆和楼。

  三楼雅间里,柳承志正等着他,见他过来,柳承志立刻起身问,“如何?”

  宋嘉彦落座点头,“成了,中秋那日我去宝相寺奉供。”

  柳承志顿露喜色,边给宋嘉彦倒茶边道,“我给您的信,您可看了?”

  宋嘉彦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才道,“人选倒是不错,就是不知能否成事,若是再像那癞头和尚一样,我可不依。”

  柳承志一脸得意道,“二公子只管放心,介绍的中间人与我相交多年,黑白两道没有他不通的,这次这伙人,乃是从青州来的。”

  宋嘉彦挑眉,柳承志便走近两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嘉彦顿时蹙眉,“若是被查出来……”

  柳承志忙笑道,“您只管放一万个心,正是要找外地人才好行事。”

  宋嘉彦思虑一瞬,颔首,“好,那就这样办。”

  柳承志点头,转身却拿出了一套笔墨纸砚来,“眼下万事俱备,只有一点,那群人不认得您,也不认得裴家大小姐,您最好画两幅画像,免得出差错。”

  宋嘉彦有些不耐,可想到这事不好经别人的手,到底还是提笔画了起来。

  ……

  前世的裴婠前十三年无忧无虑,家变后一下子看尽了世间百态,之后的那些年里,她再没有过过一个喜乐的中秋节。因此到了中秋这日,裴婠高兴的一大早就起身梳洗。

  今日要先去宝相寺上香再至栖霞庄,更衣装扮之时,裴婠忍不住将那血玉坠儿挂在了腰间,她穿了一袭绯色褶裙,那血玉坠儿掩在裙裾之间倒也不显。

  用完早膳,裴琰入宫当值,裴婠和元氏坐上了去宝相寺的马车。

  宝相寺在城外云雾山半山腰上,乃是京城外香火最盛的佛刹,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皆认宝相寺祈福最为灵验,便是宫中的贵人也会让人在此供奉佛塔。

  出了京城,繁华热闹皆抛身后,官道两侧的萧瑟秋景映入了眼帘。

  元氏想着今日本该团圆,便道,“你父亲信上说十月便会回京,也就一个多月了。”

  裴婠心底微动,忙问,“母亲,父亲还要掌多久长宁军?”

  元氏笑道,“为何如此问?你父亲今年也不过不惑之年,蛮族逼得紧,他哪里好随便退下来?”

  裴婠心底便是有千言万语也不好对元氏明言,只好搂着元氏道,“只是有些担心罢了,这次哥哥受伤,让我很害怕。”

  元氏轻轻叹气,抚了抚裴婠的发顶,“百战疆场碎铁衣,你父亲在宁州守了这么多年却从无怨言,你可知是为何?”

  裴婠望着元氏,元氏便语重心长的道,“他那七尺之躯,自他从军那日开始,便许给大楚的边民百姓了,上有君王要报,下有黎明百姓要护,要退,谈何容易?”

  裴婠如何不知父亲的忠君报国之心,可想到前世的长乐候府,她只觉意难平。

  裴婠靠在元氏肩头,“希望父亲做的一切都值当。”

  元氏便笑开,“这要问宁州的百姓和当今陛下了,若要我来说,自是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