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悬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关子傲总觉得林悬并非是说场面话，而是他们日后真的会见面。

他拱手：“那我们日后再见！”

与关子傲分开，林悬寻了一安全之地，再次进入魂山。

“扎尔克！”

林悬一呼唤，扎尔克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像极了恭维主人的狗腿。

“爷，您找我？”

林悬问他。

“我想问你，你们魂师，是如何灭绝的？”

关子傲的话，让林悬十分在意，他必须弄清楚真相才可以。

扎尔克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说。

林悬冷脸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我什么吗？”

扎尔克惊了一下，随机满头冷汗，他伸出神山，林悬随意就可以将他灭杀。

自己有什么资本，对林悬欺骗或是隐瞒。

“爷，不瞒您说，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林悬仔细打量着扎尔克，对方并没有撒谎。

但他注意到了，扎尔克的语气，并不确定。

“真正的原因你不知道，但是有所猜测？”

扎尔克点了点头。

“爷您有所不知，你们武者修炼的是武道，我们魂师修炼的乃魂道。”

“武道是将天地力量容纳自身，而魂道则是用灵魂去调动天地之力。”

“两种道法虽是殊途同归，但当初魂道却是主流。”

“在那个年代，魂师才是大陆最强大的存在。”

“可后来……随着魂道的完善，魂师对天地规则的领悟越来越透彻，我们隐约发现了一件事。”

扎尔克说到这时，语调下沉，语气中充满了不解……还有敬畏！

林悬问道。

“什么事？”

扎尔克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天道，或许并非死物。”

林悬怔住了。

“这是何意？”

扎尔克解释道。

“比如我们捡起一块石头，再松手，石头会掉落在地上。”

“比如木头可以漂浮在水面，而石头却会沉入水底。”

“比如水能灭火，火可炼金。”

“比如春天百花盛开，而冬天万物凋零。”

“这些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都在遵循着特定的规则存活世间。”

“这些原本就存在的规则，我们称之为天道。”

林悬点了点头，扎尔克说的这个，他能理解。

天道，又叫天地规则，但凡世间非生灵创造的规则，都归于这个范畴。

武者修炼，需要遵守天道。

丹师炼丹，也需要遵守天道。

炼器师锻造法宝，同样需要遵守天道。

天道从人类诞生之前就存在，哪怕是末法时代万物即将灭绝时，依然存在。

天道，永恒不变，亦是永恒不灭。

现在扎尔克告诉林悬，天道，可能并非死物。

他的意思很明确，天道并非一开始就存在，而是某个存在，创立的规则。

就好像乾隆宗中宗主和长老们为弟子创造的门规。

“这怎么可能？”

林悬有些不敢相信，若魂师们的猜测为真，那天道就是可以改变的。

水能助火燃烧，鸿毛沉入水底的世界……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