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选择的还是南王母之女越灵，或者说他选择的还是凤凰一族整个族落，完全没有她长鹦的容身之地。

所有的欺骗，所有的谎言，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凤凰一族的安全罢了。

与她无关……

真是可悲……

在他的眼中……她到底是算什么？

小孤女？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鸟？

居然用毕方的身份来哄骗她……她是该要谢谢他……最后还给她编制了一场梦境吗？

要不是毕方一族的族人一眼认出她的身份，她现在恐怕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真的是那毕方……

一声轻笑。

带着无奈，带着讥讽，带着绝望，直直的落在几人的心间。

不在意了……

不在乎了……

都，随他去吧……

手却是微微覆上自己的胸口，明明是灵魂体，却是有着晶莹湿润落了下来，但是为什么还是会痛呢？

一想就痛……

若他早就是计划好了这一切，那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甚至是枚弃棋……

不然他怎么忍心看她在这之中挣扎，最后狠狠被他亲手摔落，粉身碎骨，浑身伤痕？

“不是这样的……”凤寒手紧紧的握紧，心中的那恐慌的情绪满涨出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但是说什么呢？

长鹦一笑，微微摇头，“不，你听我说，凤寒，看来你还不足够了解我，了解原本的那个长鹦，那个可以为了你所谓的族人安危，即便你说出实情，也会帮你的长鹦，不过我还是该谢谢你，这场梦很美。”

像是繁花漫天，带着迷惑人心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之中，不管有多危险，不管有多不安。

她之前所向往，所疑惑的，她已经明白了，即便是假的，她也感受到了。

若是泪婆娑，太执着，也不过只是两败俱伤而已，没有结果的单恋……

也许真的该要释然才是。

“那个长鹦，很开心。”

那个长鹦很开心，但是现在回想起一切的长鹦，却已经不是那个长鹦了。

长鹦的身子微微一晃，身子向着凤寒而来，而越灵脸上的锦布也是被她掀开。

那黑色的纹路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越灵一把捂住脸崩溃的大叫着，头疼的感觉持续而来，她迷蒙着双眼，挣扎着伸出手来，向着凤寒的地方。

“寒哥哥，救我，让她消失……救我……救我，求你……”

凤寒咬着牙，手中真正的蓄起力量。

已经够了……

已经够了……

心中的巨大悲痛几乎要溢出来。

但是却是在长鹦灵魂的手触碰到他胸口的时候，凤寒顿住了，抬手不由得想要去触碰长鹦的手。

但是却是只触到了自己的胸膛。

“长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多的对不起也没有用……凤寒心中知道。

他算到了一切，甚至算到了利用了长鹦之后对于长鹦的安排，附着在另一具不符合的躯体之上，被人伺候着享受着她所想要的东西过完剩下的这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