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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一怒之下(2 / 2)

“哥。你说纪温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居然把体内的玄力给你,真是个蠢姑娘,她体内的玄力,不足你的十分之一呢!”

沈长芸轻轻替他擦着汗水,摸着脖颈上所挂的空荡荡的坠子,咬紧了贝齿。

她也需要玄力,可是,因为那纪明渠,她将坠子里的玄力都给耗尽了,这会儿,难不成还要麻烦长笙吗?他自己都这样虚弱。

“哥,难道,真的只有浮玄塔才能救我吗?”低低的声音下,沈长芸多了几分哀意,“可是,我不想再离开你们了!与其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里,倒不如,让我死在你们的身边。”

长笙猛地动弹了一下冰凉的手指,沈长芸心头一悸,反手将其给握了住:“既然你那么爱温雅嫂子,她应该是个好人吧!可是,她这样莽撞,以后,恐怕会给你惹不少麻烦!”

“她自以为很聪明,能够利用每一个自己的地位与手中别人的把柄,可是,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这样一个人,锋芒毕露,哥,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只见了那么一会儿,沈长芸就把纪温雅的性子给摸了个清楚。

若是现在纪温雅在当场,她必定是要争执一番。

前世的她,就是不懂利用这些,在王浩轩面前低三下四,最后才落得个一败涂地,所以她才想要改变,改变自己,也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现在的她,虽然知晓要警惕,可始终不能像真正有城府的人那样拿捏每一处的演技。

在沈长笙心中,同样也是这样。

可沈长芸,却怎么都理解不了。

沈长芸一直絮叨了半个小时,直到自个儿也精疲力竭才离开了房间。房间外,少许精明的人在巡逻着,不仅仅是沈长笙这个院子,纪温雅他们那边同样也已经派人护着。

纪族的人并不知道为什么,也根本没有在意,反正是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了。

纪温雅被捆得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仅仅是听着房里房外的细微声响发愣。

长乐正因为这绳子也发不出任何的动静。

长笙,你现在怎么样了啊!

想着,纪温雅又挪动了自个儿身体,使劲儿往窗户边走去。

既然那纪清平封印了门,那她应该可以从窗子出去啊,而且,长笙一定有办法解了她身上的绳子。

这样一想,她浑身的斗志便来了,脑袋轻轻一碰就把窗子给推了开,只是,没有地方用劲儿,身子根本就爬不上窗台。

试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以摔倒在地告终。

最终还是长乐看不下去,拼命挣扎着出来抱着她钻了出去。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见沈长笙,做梦吧你!”领着她躲在一处树下,刚好几个巡逻的人举着火把走了过去。

长乐抬起手指直直戳着她的鼻子,似是恨不得把她领到纪清平房里,让她再被训斥一顿。

她当真是从前运气太好了,从未经历过什么大的磨难,这才养成了这样一种侥幸的心理!

一双媚眼使劲儿地白着她,可他另一边又依旧扯着她的衣袖往沈长笙院子走去,就差几步了,他却猛地停了住:“我可不敢这样进去,万一他一不小心以为我是什么勾引你的男人,还不宰了我!”

说罢,长乐重新化作了蛇形,漂浮在空气中朝她吐着蛇信子:“对了,别再用那绳子压着我,不然,万一你出了事,我是无能为力的!”

一条小蛇说话也是这般逗趣。

纪温雅瘪了一下嘴,丝毫没有理他,肩膀一推就把房门给推了开。

一股冷意席卷而来,惹得她猛地一个哆嗦。

“长笙,长笙!”

休息了那么久,应该是安康了吧?

兀自想着,她低低唤了几声,却发现沈长笙仍旧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唯独那姣好的睫毛稍稍颤动着,以显示他还活着。

纪温雅一路上可是累死了,顾不上那么多,随意地倒在了床榻边,只可惜不能伸手摸摸他的脸。

看着他面色稍有些红润,她才不那么紧张兮兮。

“要不要我替你摸一下?”

纪温雅还没来得及咒骂长乐一句,它就窜到沈长笙脸上盘旋了好一阵子。仿佛真的是代她抚摸一般。

恶寒一阵,纪温雅斜靠在床榻边:“长笙,你今天可真厉害呦。”

“嘁。”长乐窜到她面前甩了甩舌头,似是在嘲讽。

真的,纪温雅敢确定,如果现在自己可以动弹,一定会将这长乐给掐死。

“不过,也真危险,温城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等你身体好了,可一定要帮我好好把他给找回来!”纪温雅斜睨了长乐一眼,等着它随即而来的挑衅,好一会儿,却只有她言语的回声。

纪温雅眼底划过一道狡猾的目光:“不过长笙,之前长乐受了重伤,你有空,可得仔细给它检查检查身体,以免错漏了什么地方。”

长乐这下忍不住了,小尾巴摆得跟个旋转的风车一般。

“不过,长乐,你之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遇到了谁啊,玄力比你还要深厚?”调侃过后,纪温雅也想到了极其重要的事儿。

对于正经事情,她可是一点儿也不会怠慢。

“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女人?”纪温雅眉头一皱,扭过头来盯着稍有声响的沈长笙,同样见他脸色一变。

“嗯,气息倒是熟悉,不过,脸不认识。”长乐扭着小小的身躯,缓缓停在了纪温雅的手掌心里,“她体内的玄力,跟我们不太一样,像是禁术。”

“这么说,是白雪?”纪温雅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这个想法。要知道,王浩轩和白雪在这些日子已然少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了。

纪族不可能会另有一个身体里有玄力的女人,不对,还真有一个,那就是纪简的妈妈,可那人体内的玄力是用来封印记忆的,又怎么可能把长乐打得那样落花流水?

“她?感觉不像吧,她怎么可能那么厉害……”长乐的声音有些小了下去,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族里,不仅仅是内有叛徒,更是有奸人混入。”纪温雅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消息告知纪清平,可才刚一起身,整个人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浑身不平衡还真是难受。

眼见沈长笙没有生命危险,她倒也是放心,不过,本以为纪明渠把所有的疑惑都给解开了,可听长乐所说,这么一来,纪明渠背后的人实际上还一直在结界当中。

抑或是说,那人很有可能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看着他们落入自己的圈套。

纪温雅打了个寒噤,朝长乐使了个眼色,长乐这才化作人形将房门给关了上。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除了举着火把走动的巡逻者,怕是已经没有还清醒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