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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2)





  而知州府外。

  伏琴跟仇轩相视一眼,怎么办?伏琴沉了眉眼,兖常州的知州府戒备森严得很,府外围了一圈兵马。

  来时的路上,两人便已听闻兖常州失守的消息,而今进得其内,所见之感更为震惊。

  晏十风全家迁至兖常州,现在还好么?

  先别多想,公子这样做,自有他的打算。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倘若坏了公子计划该怎么办?

  伏琴抿紧了唇,拳头缓缓攥紧,也知道仇轩说的对,可他身为将士,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兖常州失守么?

  像是察觉到了伏琴的思绪,仇轩伸手在他肩上捏了捏,给了他一个别冲动的眼神。

  伏琴调整好呼吸,偏头看着知州府的大门,直到一队巡逻的人过来,两人才隐匿了身形。

  知州府内。

  可尔察几乎快要捏碎了桌角,他看着面前表情淡漠的应少安,那双深邃若鹰隼的眸散发出浓烈被欺骗后的暴戾来。

  殿下别动怒。应少安给他斟了杯茶,端起茶杯恭敬地递在他手里。

  可尔察接过,可在下一瞬他就捏碎了茶杯,看着对面端茶淡然自饮的应少安,这就是你说的计谋?当真是好计谋。

  潜伏在他孖离国,还当上了祭司,他应少安骗过了孖离国,又骗过了盛宣帝王,到头来他们都在为荙楚做嫁衣。

  好,当真是好得很。

  可尔察现在当真是要碎了一口铁牙和血吞。

  他应少安怎么那么能装?

  殿下谬赞。应少安缓缓放下茶盏,微笑着掀起眼皮看向可尔察,出发前在下便说过,殿下若是执意要亲自带兵前往盛宣,很可能有去无回,是殿下自己坚持。

  可尔察当然知道,可他以为应少安是为他的安全考虑才出此言,根本没想到他是这层意思。

  应少安怎么成为孖离国祭司的可尔察并不知道,只知道,他阿爹非常信任应少安,还有圣地,除了他阿爹,根本没人能靠近得了。

  可尔察看着对面的应少安,你潜伏在我孖离国,就是为了让我们给荙楚做嫁衣么?

  应少安只是微笑,未置可否。

  应少安心里有仇,那仇是由蜿蜒血河所铸,已经延续几百年。

  到应少安这一代时,他已经不再甘愿为人祭。

  这天下的帝王路究竟用了多少鲜血来铺就?又有多少帝王不曾踏过他应家人的尸首?

  没有!

  应少安是他们一族人中的最后一个人,全都不得好死,既然注定要死,又为什么要去成全别人?

  他应少安,能屈于人下,自然豁得出去,也能收得回来。

  殿下还是好好作客吧!应少安态度淡然,其实他的念想很简单而已,收回族人尸骨,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奈何三国分裂了太久,想要收回他应家人的尸骨太难了。

  应家人的宿命太过悲凉,他也只是想要结束这种宿命而已。

  迄今为止,应少安手中沾染的鲜血比几百年应家人加起来的血都多,他不甘于如此非人的宿命,什么宿命都是笑话,他要跳过这宿命,偏要逆天而行。

  喝完茶,应少安起身施然行礼,转身便出了这间客房。

  应少安!可尔察怒吼,应少安却脚也不停,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可尔察握紧了拳头,他跟应少安进入知州府之前便被喂了药,现今一个三脚猫都能把他撂倒,他彻底成了笼中鸟,阶下囚。

  应少安去了正厅,正厅中坐着一个面容清绝的男人,看到应少安进来,轻声道:我们的协议可还作数。

  自然是算的。应少安态度依旧,三国不论皇子还是皇上,只有面前这位荙楚五皇子最得应少安青睐,他沉着、冷静、能屈能伸,没有身为皇族目空万物的傲气,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协助自己找回族人尸骨。

  你准备拿沈牧亭如何?楚陵看向应少安,他给应少安的人基本已经死绝,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步。

  这里是一切恶端的始点。他想在这里终结这一切,终结他们应家这种被诅咒了一样的宿命。

  三国玺印,除了荙楚的,应少安已经全部获得。

  楚陵的脚踝挂着金色锁铃,那是象征着罪恶的铃铛,每走一步都好似在告诉世人:我是罪人,我罪无可赦。

  尽管如此,楚陵也始终波澜不惊,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罪人,相反,他将会成为罪恶的终结者。

  少安,我就说我们是一路人。楚陵长相妖媚,更是抚得一手好琴。

  那琴声翩然而起,又铮铮轻落。

  应少安不置可否。

  应少安又去了沈牧亭的房间,沈牧亭依旧保持着初始被扶进去的姿势未变,他不由轻轻勾起唇角,沈公子,不必再装了。

  沈牧亭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姿态未变。

  应少安觉得沈牧亭这人真的是有趣得紧,不过他不在意,只需最后一步,沈牧亭要怎么装他都无所谓。

  应少安坐在他对面,兀自斟茶,递了一杯给沈牧亭,沈牧亭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没接。

  应公子,你此行究竟是为何呢?身为孖离北国的人,又为何会堂二皇子的带着孖离北国的二皇子与荙楚汇合?

  那沈公子作为宣国战王妃,又为何跟在下虚与委蛇?

  沈牧亭并不在乎他称自己为王妃,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应少安离开的这段时间,沈牧亭终于想起了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人,还有铃声,那不就是他在盛宣国宴上见过的那个人么?

  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荙楚的人,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进了皇宫内院。

  应少安啊,可真是有着通天的手段啊。

  应公子几岁了?沈牧亭挺好奇应少安的年龄的,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

  不记得了。应少安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才回道。

  那公子可要猜猜我多少岁?沈牧亭微笑着,那双狐狸眼中波澜不惊,甚至带着几分睦和之态。

  可应少安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假象罢了。

  公子几岁?应少安顺势问道。

  沈牧亭却道:你养东西多少年,我便多少岁。

  应少安抬眸看他,不动声色,他听出了沈牧亭的试探,也察觉到沈牧亭话中的深意。

  他从小便养,沈牧亭明显比他小,怎么可能跟他并论。

  沈公子,一切结束后,你若还能活着,我便送你回家。

  沈牧亭没有说话,现在而言,杀了应少安无疑是最好的,沈牧亭有把握他能活着出去。

  可是他不确定应少安还有没有后招,他必须得有完全的准备才好下手。

  死一个应少安沈牧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就想将跟应少安相关的所有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

  月烛溟顺着伏琴他们留下的记号一直往前,却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孖离北国,而是绕去了兖常州的方向。

  兖常州现今失守,应少安为什么要去兖常州,难道他跟荙楚也有关联?